与此同时,一个女子
带着隐忍哭声的声音紧跟着马上传来:“陛下!求陛下开恩,饶了笛儿吧!一切都是臣妇的错,是臣妇教养不善……”
“闭嘴!”白奕樟底气十足的怒吼让赵氏一下子止住了哭求声。
终于来了!
白笙心中一喜,和赵贵妃迅速对视了一眼,也跟着哀求道:“陛下,求求您了,大将军和夫人(爹爹母亲)就在门外,求您让他们进来吧!”
事已至此,就是不见也不行了。
凤临澈只好摆摆手:“宣。”
殿门被打开,看到来人,所有人瞬间都呆住了。
只见殿门口,身着一袭将军服的白奕樟黑发高束,眉目坚毅,嘴唇紧抿,左手托着自己的精铁盔帽,大步走在前方。
经过白筝与苏沐霄时,他犀利的目光只随意一扫,就让胆小的苏沐霄吓得浑身一凛。
而他的夫人赵氏,身着一品诰命夫人朝服,手中却抱着一捆荆条,亦步亦趋地跟在白奕樟后头。
尽管白筝离得远,却也能看得出来,赵氏手中抱着的那荆条,刺儿尖利得很。
只怕赵氏抱的就很痛苦。
白奕樟领着赵氏径直走到殿中央,笔挺挺地跪了下去,与赵氏一同行礼道:“老臣(臣妇)参见陛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各位殿下。”
凤临澈应声:“免礼。”
白奕樟和赵氏却像没有听到一般,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凤临澈的眉心便聚拢了,正要说话,就见白奕樟将手中的精铁盔帽利落地放在地上,狠狠磕了个头,高声道:“请陛下降罪!”
凤临澈的头一下子大了,嘴上却还是问道:“白爱卿何罪之有啊?”
“臣教女不善,养的女儿骄纵任性不懂规矩,在陛下面前失言无状,犯了大忌,都是臣的过错,恳请陛下降罪!”
赵氏抱着荆条却不敢放,抹了把眼泪鹦鹉学舌般跟着道:“都是臣妇的过错……恳请陛下降罪!”
“原来白大将军也知道二小姐骄纵任性不懂规矩啊?”说话的是卓凌霄,他冷哼一声,道,“本世子见过这么多贵女,即便是你们东周陛下嫡亲的公主,也没有一个有白二小姐这般厉害的!可真实让本世子开了眼界了!”
“小女惹了世子不快,是小女不好,请世子不要同她一般见识。”白奕樟神色淡淡,“小女自小养在闺中,心胸,眼界,格局,皆十分狭隘,莫说与各位公主殿下比,便是与世子,那也是完全比不得的。”
这话一出,白筝忙低下头,才掩住了自己脸上的笑意。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位大伯不光打仗厉害,骂人也挺有水平。一番话半个脏字不带,却把卓凌霄从心胸到眼界到格局,都给狠狠编排了一遍。
卓凌霄气笑了,眸中利光更盛,冷声道:“大将军过誉了。本世子还不屑于同一个疯子一般见识。”
“你说谁疯子呢!”护短的赵氏顿时不干了。
卓凌霄冷笑:“二小姐刚下天牢才多久,大将军同夫人就急匆匆赶来救人了。既然大将军消息这么灵通,应当也是知道,二小姐为何原因下的天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