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筝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马上问道:“你的意思是……那群土匪?”
“既然是白府帮着京兆尹府端了那土匪窝,接触那些个土匪应当也十分容易。只需对着他们审问一番,便可知道二小姐与他们大当家二当家是否有交易了。”陈建之回道。
由白府出面审问土匪?
白筝闻言,不知该拒绝还是该同意,只能怯怯地望向上方的凤临澈。
这本是姐妹之间的腌臜事,永定几乎每个家族内部都会有。若是换做往常,凤临澈根本懒得去管。
可这一次,牵扯进来的人与事实在太过复杂,已经不仅仅是姐妹争斗这么简单。因此,凤临澈就是不想管也得管,不想查也得查到底。
他沉声道:“传京兆尹。”
此事既然事关白筝,当然不能再让白府参与审问,以免偏颇。
不如直接让京兆尹带着审查结果过来。
白笙知道这件事已经彻底闹大,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应对。
凤临澈的话刚说完,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应声出列,恭敬地倒退着离去。
就在那小太监走到殿门,眼看要转身时,他的视线似乎不经意间扫过了殿内众人。
白笙的手悠悠抬起,掠过了自己耳侧的发丝,眸中眼光流转,别有深意。
那小太监微微点头,转过身踏出殿门,飞奔而去。
另一边,凤临渊还在问着:“你说筝儿当日被有心人特意带去了土匪山,那有心人又是谁?”
陈建之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答道:“二小姐当日特意跑去接了三小姐,让三小姐同坐将军府的马车赴宴,使得白府马车并未跟来。回城时,三小姐孤身一人先行离去,没有马车,只好在路上随便拦了一辆。”
白筝点点头。
“那车夫,便是二小姐安排的。”
“你可知道那车夫是谁?”凤临渊神情严肃起来。
白筝当日遇害时,本就是严冬天寒,他身子最虚时,便只大概调查了下,得知背后之人是白笛后,尚未来得及仔细彻查,就被二十万两赈灾银丢失一事夺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事后,他又中了毒,无暇再顾及此事,以至于到现在也不清楚白笛究竟是如何下的手,又在过程中买通了哪些人。
如今听到陈建之提起此事,他只觉心中最柔软的部分生疼得紧。
这本该是他来做的事情,他自己的女人,就该由他来保护才是。
如今却成了白筝出面,与云熙公主做了交易,出人出力来为自己报仇。
这是他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