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进宫,安排他与白二小姐在温瑞殿偏殿私会,以安抚二公子,好让他甘心情愿为四殿下献出心头血。如此看来,就连,就连我和三殿下,也是你的手笔吧!”
赵贵妃浑身抖如筛糠,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她的嘴唇哆嗦着:“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
卓凌霄抱着激动的云熙公主,厉声回道:“贵妃娘娘不是和陈二公子打了包票,说会替他们二人遮掩奸情的么?还是贵妃娘娘想得周到啊,毕竟再怎么遮掩,总有纸包不住火的那天。索性来一招釜底抽薪,将三殿下抬到我们公主休息的房中,让三殿下不得不娶了我们公主,好让二小姐与陈公子双宿双栖……”
“本宫没有!”赵贵妃简直快要崩溃了。
“那为何我们公主同三殿下都是喝了娘娘这里的酒,才倒下的呢!我们公主酒量一向了得,今日不过才喝了几杯,怎会不省人事?”卓凌霄的声音更高,那愤怒的气势压得赵贵妃透不过气来。
赵贵妃说不出话来解释,只对着凤临澈啼哭道:“陛下,你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臣妾是冤枉的啊!”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今天的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明明只是一桩简单的嫁祸,让白筝永无翻身之地,怎么会突然之间扯出这么多人,凤景煊,白笛,云熙公主,每一个都是不好惹的人物。
以至于,如今永无翻身之地的人,变成了她自己。
白笙几乎气得头都要炸开,她现在已经彻底明白,自己陷害白筝的举动无异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赵贵妃是她接下来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她无论如何都要救下赵贵妃。即便她知道,现在求情只会引来凤临澈的雷霆之怒,可她还是得求到底!
“陛下,姨母是无辜的!您与她夫妻二十载,她的性子您最了解,她静心伺候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是知道的啊陛下!”白笙嘶声喊道。
见到一向高高在上的赵贵妃如今跪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哭求着,一向心软的凤景熠也不由得出声求道:“父皇,贵妃娘娘不像是这般心狠之人。此事疑点重重,还是应当再审一审才好……”
赵贵妃颤抖着喉咙,放声道:“陛下,一日夫妻百日恩,您不念在臣妾服侍您这么多年,多少也念在炀儿和明昭的份上啊陛下!不要相信那群贱*人的话啊!”
凤临澈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赵贵妃,那些话,让他心底起了一丝触动。
赵贵妃毕竟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对她的性子,自己还是了解的。
看到一贯保养良好的赵贵妃此刻脸颊红肿,浑身发丝凌乱,手上还有因为从台阶上摔下去而显出的淤青,他不由得伸出手,想去搀扶一把。
就在这时,楚后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是啊,赵贵妃平日性子温和,本宫听到宫女们说起她来,都是要赞一句贤惠的。若不是炀儿重病,她也不至于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