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问白筝。
可她的整个身子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挣脱不开。只能任由白筝掐着她的腰,疼得满脸是泪,楚楚可怜。
“这苏尚书未免狠心了些,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被赶去家庙也就罢了,还让她吃馊食?”凤临渊感叹着。
白筝也一边“安抚”着苏沐霄,一边叹道:“还记得当年和表姐去踏青时,带的点心不小心被野猫叼走了。表姐就是宁可饿着,也不肯吃路边卖的包子一口,说是嫌脏。如今表姐却沦落到要吃……”
这话越说,凤景煊脸上的表情就越难看。
连赵贵妃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苏沐霄毕竟是四皇子凤景炀当年死活要纳的侧妃,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打的不也是她儿子四皇子的脸面么?
当下,赵贵妃便对太医下令道:“给苏小姐开个养脾胃的方子,务必将她身子调养好。”
苏沐霄此时已由白筝在耳畔低声解释的几句话弄清了事情的经过,虽有些恼恨白筝的先斩后奏,可事已至此骑虎难下,只好顺着白筝一同演戏,怯生生地向赵贵妃施礼谢恩。
另一边,那查案的大太监已走到了凤临澈身边,躬身道:“陛下,事情大致已审问清楚了。”
“如何?”凤临澈挑眉。
随着凤临澈的这句问话,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大太监细长的眉梢不着痕迹地看了赵贵妃一眼,回道:“守长安门的侍卫说,今日一早便得了温瑞殿的旨令,说今日七公主生辰,邀请了些城中贵女。
贵女们都是身份贵重之人,只需认准每家的马车,确保来客有帖子便可,无需过多盘查,免得惊扰各位。
往常若是宫内设宴,侍卫们必定会对每辆马车仔细搜查。
如今贵妃娘娘既然特意下了旨意,他们自然不敢违背,只确保没人带了兵器,其他便没敢多查。
因而,若是陈二公子扮作小厮或婢女的模样混在谁的马车里,从长安门进入宫中轻而易举。
如今,侍卫们也很难查的出来,到底陈二公子是混在了谁的马车里。
对于各位小姐的马车,他们当时也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进了长安门,便相当于进了宫里。
因而,白筝往常进宫,都是坐着马车过了长安门后,再走下马车,由宫人带路,在宫内畅通无阻。
也就是说,长安门是进入大周皇宫唯一一道屏障。
众人闻言,顿时意味深长地看向赵贵妃。
不让长安门守门侍卫彻查每辆马车,这居心颇有些非同寻常。
“赵贵妃,原来是你放建之进来的!”楚后斥道。
赵贵妃脸色顿时就变了,指着大太监怒道:“你胡说!本宫何时下过,不让他们彻查贵女马车的旨令了?”
“贵妃娘娘息怒,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奴才怎敢乱说。”大太监面色未变,丝毫没有被赵贵妃的怒意吓到,依旧保持着平稳的声线回道,“奴才听到侍卫们的话后,立刻便让他们指认了来传这一旨意的人。”
“是谁
?”赵贵妃的心里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