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贵妃也忙跪下道:“陛下,笛儿只是一时想岔了才会这样,她不是有意的。更何况,她到底是白大将军的爱女,大将军若是知道了,该有多痛心啊!陛下,都是为人父母,将心比心……”
“赵贵妃说得是啊,都是为人父母,谁看到自己女儿被人欺负,会不痛心呢。”
楚后红唇轻启打断了赵贵妃的话,一双眼就像淬了冰。
“只不过白二小姐是自己勾引的建之,而云熙公主却是完完全全的受害。你有脸说白大将军,怎么不先想想,白二小姐若是真的伤了云熙公主,你要陛下如何向西梁皇帝交代!”
卓凌霄亦跟着冷笑一声:“许是在贵妃娘娘眼里,大将军地位尊崇,比我们陛下还要重要些吧。”
赵贵妃吓得忙捂住了嘴。
方才白筝刚拿白奕樟的兵力地位挑拨过,如今赵贵妃还不知所谓地在凤临澈面前提白奕樟,简直是找死!
白笙黑眸微凛,额头不断有晶莹透明的汗珠,顺着她光洁柔和的脸颊滑落,她忙匍匐在地,高声解释道。
“世子误会了,姨母身为长辈,只是一味心疼笛儿罢了。更何况姨母自己才刚经受了四殿下病重之事,对子女受伤父母痛心一事尤为感同身受,这才不免提到家父家母,并没有旁的意思!”
“是么?”凤临澈淡淡地反问。
此刻的他已全然没有了第一次听到白奕樟时的阴鸷与愤恨,他嘴角微微上勾,似笑非笑,那模样却比真的愤怒时还要可怕。
赵贵妃猛地一抖,浑身便软了下去。
另一边,那掌嘴的太监缓缓停下了手,对凤临澈禀报道:“启禀陛下,二小姐晕过去了。”
“这就晕过去了?”卓凌霄嗤笑一声,“真是身娇体弱,这身子养得比我们公主还金贵。”
白筝闻言暗暗摇头。白笛身份虽没有云熙公主贵重,自小却也确实是被母亲赵氏和祖母何氏金尊玉贵地娇养长大,何曾受过今日这样的刺激?
听到卓凌霄的质疑,那太监恭敬地转过身,对卓凌霄和云熙公主行礼道:“世子有所不知,奴婢的手艺在这宫中,一般人只怕受不过十掌,如今二小姐被生生打了三十掌,晕过去也属正常。”
白笙知道,凤临澈虽疑心白奕樟,却也不会真的在此要了白笛的命,他做这些无非是要给西梁一个交代罢了。所以,要救白笛,与其求凤临澈,不如直接求西梁的人。
当下,白笙便跪向云熙公主求饶道。
“公主,请你念在当初与我姐妹二人也曾有过一场情分的份上,体谅笛儿年纪尚小,又突逢大变,这才一时想不开做了浑事。
如今笛儿才刚受了世子一脚,又挨了公公三十掌,只怕再打下去要命丧于此。
公主,素闻你为人良善,宽容大度,定不会为一件未遂之事就要了对方的性命。
笛儿已经为她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公主,白笙在此恳求你,饶了笛儿吧。”
白笙字字泣血地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