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公主是有自己心上人的……”
说到这里,凤景煊意味深长地瞥了凤临渊一眼,又继续对着云熙公主语重心长地劝道:“以公主的身份和西梁陛下的宠爱,公
主完全可以忘却今日之事,继续追求自己的幸福,嫁给自己真心相爱之人。
界日,公主若是出嫁,我必奉上大礼添作公主嫁妆,以作今日之事的赔罪。
公主你看,如何?”
凤景煊说完,满脸真挚地望着云熙公主。
白筝的眼里瞬间闪过一抹细碎的玩味,凉凉地瞥着凤临渊。
凤临渊只觉得后背一凉,紧跟着出声道:“听三殿下这意思,仿佛卓世子今日如此震怒,为的只是讹三殿下些个金银?”
凤景煊眼底闪过一抹阴鸷:“难不成,侯爷觉得公主就合该为此赔上一辈子?”
凤临渊轻笑了一声,眸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漆黑一片,带着沁人的寒意:“三殿下出身皇室,就该知道皇族中人,婚姻大事便由不得自己做主。云熙公主身为嫡公主,便当身负一国之责,婚姻大事又岂能儿戏?
本侯只是觉得,三殿下今日也没必要一味怂恿公主追求儿女情长。
毕竟,只有门当户对旗鼓相当,方才能得长久。”
“门当户对旗鼓相当?”凤景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冷笑了一声,“这话若是旁人说出来倒还有些许可信度,可定远侯爷说出来,不觉得可笑么?”
他狭眸半眯,视线来回扫着凤临渊和白筝,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只怕在场没有比你俩更门不当户不对的了”。
“是啊,本侯这样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若不是空顶了一个侯爷的名头,又如何能得筝儿这桩良缘?”凤临渊的手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自己的衣袖,语调平静。
凤景煊一时有些语塞。
凤临渊与白筝毕竟是得了凤临澈赐婚的,他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婚事不配的话来得罪凤临澈,一时便也不敢再抓着这件事说下去。
这一番梗塞,让卓凌霄趁机应声道:“定远侯爷说得没错!儿女情长只是一时,门当户对才能长久。虽说三殿下身份略微勉强,可毕竟在你们东周,也没有比三殿下更与公主相配的人了。本世子就是将这桩婚事上报我大梁陛下,陛下定然也会十分满意,认了三殿下这个女婿的。”
“是么?”一直沉默的凤临澈,终于沉声开口。
明明只是简单干脆的两个字,只因带了多年身居皇位的威压,便使得在场众人心底俱是猛地一颤。
连不可一世的卓凌霄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微愣着看向凤临澈。
凤临澈阴冷的目光看着卓凌霄,眸子里压抑着数不清的怒气:“世子真是好大的威风!张口闭口便是大梁公主,大梁陛下,朕这个大周皇帝在世子眼里是死了不成?呵!想当年,纵是你父王在我面前,也是客客气气,哪敢如此嚣张!”
卓凌霄被这番话呛得满脸通红,神情变换了数次,终是低头道:“陛下恕罪。凌霄只是见云熙公主受了奇耻大辱,一时气愤难平,方才出言不逊。
云熙公主乃是我国陛下心头珍宝。
此行来大周前,陛下将公主交托于凌霄保护,如今公主出事,凌霄自责难当,又不知该如何回去向陛下交代,这才失了分寸。
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