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凤临渊听到这话,双眸温和地看向白筝,赞同道,“这人世间,果真是情之
一字最难解啊。”
白笛顿时急了,高声道:“不是的!三殿下待臣女极好,要说知心,在臣女眼里,谁都比不上三殿下!更何况……更何况……”
她的大脑急剧运转,额头沁出汗来:“更何况,臣女与三殿下的婚事陛下金口玉言,断不能改。就算臣女当真是被陈二公子哄骗,却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他在婚前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来!女子失*身是大事,到了新婚之夜必然瞒不过人,臣女又怎会……”
凤景烨叹了口气:“这就要问二小姐你了。谁知道二小姐有没有什么秘术,可在新婚之夜瞒天过海呢?指不定啊,连今日这落红,都不是真正的第一次了。”
这句话不可谓不诛心!
白笛气得浑身剧烈发抖,颤声道:“太子殿下!我白笛素来清清白白洁身自好,这落红若有假,就叫我白笛不得好死,叫我将军府家破人亡!”
凤景烨一时被她身上的气势所摄,有些说不出话来。
白筝适时出声,温声道:“二姐,筝儿相信你。”
白笛目光狠毒地盯着白筝。
今天这件事,不可能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白筝仿若未觉,拧着眉头边思索边认真道:“只是二姐,婚事你也不用担心。大伯那样疼你,只要你好好同大伯说说,让大伯向陛下求个情不就好了么?大伯可与我爹爹不同,手握重兵,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只要他去求情,陛下定然会答应的……”
“你给我住嘴!”
白笙气极,恨不得上前撕烂白筝的嘴。
白筝吓得赶紧躲回凤临渊背后,一副做错了事不知所措的模样。
白笙深吸了口气,马上对着凤临澈俯首叩地,朗声道:“陛下,爹爹只是个武夫,幸得陛下赏识同僚帮衬才有了今日,若是没有陛下,爹爹和将军府,就什么都不是!请陛下明察!”
凤临澈沉着脸,阴森的视线不断地在白笛和白笙脸上逡巡。
白筝躲在凤临澈后面,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凤临澈这个人本就疑心极重。方才自己那番话,已经像一颗种子埋进了他心里。
将军府以后的日子,可就值得期待了。
白笛被凤临澈的眼神看得害怕极了,这是她第一次确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她心慌意乱,指着苏沐霄和白筝大声道:“你们……你们不就是想害死我么?想都别想!我白笛没做过的事,容不得你们泼脏水!”
她说着,猛然转头看向陈建之:“陈建之,不管你是受了苏沐霄和白筝多少好处,现在可是天子座前,胆敢撒谎便是欺君之罪!只要你将真相说出来,你这条命兴许还有得救。”
陈建之惊讶地看着白笛,听到她的话后,脸上划过一丝受伤。他自嘲地笑了笑,那笑里却又带了一丝宠溺。
“我说。”他面朝凤景烨,一脸认真而坚定,“殿下,这真的是笛儿的第一次,货真价实绝无虚假。请你不要污蔑她。至于我,是由苏小姐,哦哦!还有白三小姐,她俩合伙,一同指使我来陷害笛儿的,笛儿洁身自好,她不情愿,都是我逼迫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