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白笛一甩袖。
“没有啊?”苏沐霄笑意盈盈,“那表姐倒是有话,想同你说。”
这一边,白笛被苏沐霄拉住不能动弹。
另一边,白笙正替自家姨母赵贵妃照顾着明昭公主,也没法脱身来帮助白笛。
而凤景煊,则被几个皇子们联手,一杯又一杯浓郁的酒灌下肚去。
“笛儿记得,姑父当日将表姐送去家庙时就曾扬言,令表姐不得私自回永定。如今这是怎么了,好像也没听说姑父改口的事啊,表姐怎么就出家庙了?”白笛说着,眼底满是讥讽。
苏沐霄微微一笑:“表姐做了什么错事么,要被罚在家庙里不得回来?这最该受惩罚的人不仅逍遥法外,还另攀上了高枝,让表姐又如何能甘心受罚?”
苏沐霄说着,下巴微收,眼眸却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白笛。
白笛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强撑着道:“表姐这是何意?当日笛儿就曾劝过表姐,让表姐不要冲动行事,是表姐自己不听,如今反而怪到笛儿头上来了?”
“是啊,都怪表姐当日听信小人谗言冲动做事,以至于到此万劫不复之地。笛儿你说,表姐怎会这么蠢呢?”苏沐霄话里有话。
白笛眨了眨眼,眼珠慌乱地转动着:“表姐知,知道就好。”
“表姐听说,笛儿如今已与三殿下定下了亲事,将是未来的三皇子妃了?唉,笛儿可真是好命啊,表姐十分羡慕。”
苏沐霄说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笛儿,表姐恭喜你。”
白笛望着苏沐霄手中的酒,那酒清莹澄澈,随着苏沐霄抬手的动作泛起了微微的波澜,映着殿内的烛光,明亮刺眼。
不知为何,看着这杯酒,白笛心里便隐隐腾起一股不安。
酒面的波纹一圈一圈漾着,她的记忆随着这波纹,回到了当日的高昌侯府。
那一日,苏沐霄也曾这样举着一杯茶,对着白筝温婉和顺地致歉。
而这一次,同样的动作,连带着苏沐霄脸上的表情都一如那日,难得的温婉和顺。
白笛皱了皱眉,摇头道:“今日笛儿身子不适,大夫交代不能饮酒,故而……”
“笛儿。”苏沐霄却径直打断了她的话,不由分说把酒塞进了白笛手里,笑道,“表姐在家庙呆地实在烦了才偷偷跑出来,你姑父尚不知晓。
可这事却也瞒不了他多久,表姐很快就会被抓回去,严加看管,再无出来的机会。
到那时,表姐定是也不能亲自到场祝贺笛儿新婚了。
可笛儿,你我姐妹多年,你的婚姻大事表姐若不能亲眼见证,实在心中有愧。
这杯酒,权当是了了表姐的心意,你便喝了吧。”
白笛一双秀眉拧成了“川”字,一番姐妹情深的话听得她有些反胃。
苏沐霄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假惺惺了?
“表姐这是何必呢,笛儿都说了身子不适……”
白笛的话,在眼角瞥见那一头的凤景煊时戛然而止。
只见对面的皇子坐席上,凤景煊已被众人
你一杯我一杯灌得脸上有了明显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