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担心那些庸俗的人,会在背地里辱骂她的丈夫。
刺啦。
衣裳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陡然,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这片土地以东的狗笼。
笼子里,方狱双手如骨爪,撕掉了身上的衣裳。
每一个人,都不解地望着方狱,目光里充斥着疑惑。
“他要做什么?”古龙问。
轻歌摇摇头:“不知。”
她也很好奇,方狱在做什么。
是想使什么阴谋诡计?
轻歌与九辞对视一眼,下意识把阎碧瞳护住,甚至还把夜惊风挤了出去。
夜惊风站在一旁,看着母子同心的三人,眉眼含笑,颇有无奈。
刺啦刺啦——
方狱撕掉了上衣,又在撕裤子。
直到方狱雪白的躯体,出现在众人的眼睛里。
一些女子,更是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你怎么不闭眼?”古龙又问。
轻歌嘴角微抽,“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下一刻,轻歌的目光凝住。
方狱的双腿间……
“原来是个阴阳人,想不到这厮为了维护你娘的清白,会做出这样的事。”古龙唏嘘。
轻歌抿紧了唇,在想,方狱弄这么一出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方狱的手段她了解,擅用阴险诡术,切不可掉以轻心,否则粉身碎骨死无葬身。
哪怕方狱在做一件好事,轻歌亦是忌惮,万分谨慎。
“辣眼睛。”九辞赶紧伸出手覆在轻歌的双眼上,轻歌顿感好笑。
夜惊风走来,捂住了阎碧瞳的眼睛:“脏,别看。”
四周,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安静异常,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
方狱一丝不挂的在狗笼里,发出了狰狞的笑声。
“阎碧瞳就是个疯子,我不过想要跟她行鱼水之欢,她竟断了我的命根。这样的女人,可怕不可怕?恶心不恶心?”他用尽一切言语辱骂,其实在维护那份清白。
就连方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疯掉了吧。
当他发现狗笼周围的那些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阎碧瞳的时候,方狱都要疯掉了。
这个女人,他便是把她的骨头一寸寸敲断都行,但是决不能让别人欺负,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不行。
其实他怕,怕自己没有翻身之地,无法再把阎碧瞳抢回来,世人会嘲笑阎碧瞳,就连夜惊风都会嫌弃阎碧瞳。
与夜轻歌打交道的这几次,让方狱明白,一定要想要后路,没有什么万全之策,总是会频生意外的。
阎碧瞳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感到一阵温暖,那是夜惊风的手。
夜惊风身为一个将军,南征北战,沐血而生,但是他的身上,没有让人嫌恶的血腥味。淡淡的冷香,一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