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秦笑颜整个人彻底僵住，这似乎是她一直害怕听到的消息。
明明心里无数次的担心过，也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可是真切的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世骞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秦笑颜低头看着荣世远递过来的黑色小方盒，她颤抖着手接过来，解开盒子边缘的磁铁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是离婚之前她送给他的那支情侣怀表……
似乎也见证了他们的曾经。
秦笑颜急忙将盒子扣上，深吸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眼泪，抬起头问荣世远：“……什么时候事？”
“半个月前，快退伍的时候。”
秦笑颜最遗憾的，大概就是从未让他们父子见过一面吧，而如今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了。”故作平静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拿着那个盒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进了电梯。
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了，她一个人躲在浴室里才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真的好后悔好后悔，后悔当初不肯让荣世骞来见孩子。
关于他出事更多的细节她不敢去问，听到他出事的那一刻，好像心里头一直牵挂着的东西，一瞬间灰飞烟灭，整颗心都空落落的。
这个冬天，好像比以往的任何一个都要冷得多。
而此时此刻，距离秦笑颜住所不远的一间酒店房间里。
荣世远刷卡走进屋，看着站在观景落地窗边俯瞰着窗外夜景的男人，说：“告诉她了。只是这样骗她真的好吗？”
荣世骞敛眸，将指尖的烟递到嘴巴吸了一口，说：“她什么反应？”
“不好说，听到人死了，哪怕关系不是很好也或多或少会表现得难过吧，不过我是觉得她这么多年都还没改嫁，兴许你还是有机会的，只不过你这样骗她，到时候她若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荣世骞笑了笑，自说自话的感叹道：“路还很长。”
第二天，失眠的秦笑颜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陪孩子吃了早餐，然后送他去了学校。
“妈妈再见。”
秦笑颜笑着摸了摸球球的头：“不准调皮惹事啊，下午外婆来接你。”
“嗯。”
球球点头往学校里面走，在快要进校门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扭头看见秦笑颜的车已经开走了，他调头走回到了路边，看着停在马路对面的那辆黑色车子，皱着眉头盯了好一会，好奇又谨慎的朝着那辆车走了过去。
荣世骞坐在车里，看着径直朝这边走过来的孩子，他也感到有些奇怪。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球球，还以为他是要去路边的文具店，哪知道那孩子径直走过来，然后就看见一只小手敲了敲他的窗户。
荣世骞轻挑眉，摇下了车窗：“怎么了小朋友？”
球球打量了他两眼，不知道是不是坏人，但确定他没有见过这个怪叔叔，却还摆出一副不怕事的样子，对荣世骞命令道：“你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