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样了。
失眠后玩幼稚无聊的游戏,或许能缓解他心中的痛苦吧。
“我吵醒你了?”穆郁修见温婉突然醒来,愣了一下,收起手机又揽住温婉的肩,不再调笑,反倒是心疼地说:“睡吧,以后我不会在这个时间弄醒你了。”
原来他并非不懂温柔体贴,之前确实是故意折腾她。
温婉在黑暗里扣住他的手,心疼他,故作轻松地开起了玩笑,“穆先生,我的任务不就是为你排忧解难吗?金主还没有睡,我怎么能睡?”
穆郁修闻言长眉深攒起来,掐着温婉的掌心说:“再跟爷明嘲暗讽的,爷真如你所愿像前段时间那样对待你,你一定会死在床上。温婉,记清楚了,谁都可以叫我‘穆先生’,唯有你不行。你要么还像以前那样叫我‘学长’,要么就叫我‘阿修’。”。
“哦。”温婉语气淡淡的,心里却满满的都是甜蜜,不忘跟他耍嘴上功夫,“你都多大一把年纪了,就算我好意思叫你学长,你能厚着脸皮应吗?”
穆郁修闻言狭长双眸一眯,阴鸷的光迸发出来,翻身就把温婉压在身下,掰开温婉的腿,“嫌爷老了?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老不老。”
温婉这次没有累得再睡过去,她搂住穆郁修的脑袋,把纤细的手指插入他短而硬的头发里,看到窗外的天空已经亮了,她这才想起一件事来,柔声唤他,“阿修……”
“嗯。”穆郁修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温婉的手摸在穆郁修挺拔的后颈上,感觉到他的温度和筋脉的跳动,她一颗心都被装满了一样,“我问你,你和你二弟的关系怎么样?”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穆郁修还是没有抬头,笑声却从温婉的胸口传过来,越加显得低沉而粗哑,“我和我二弟的关系当然好,而且它也很喜欢你。”
“二少喜欢我?”温婉震惊了一下,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手就被穆郁修拖住摸向他的下身,“我的弟弟比我还喜欢你。”
温婉:“……”,方向盘给她!她还能开下去。
> 她把手收回来,任由穆郁修的身体虚虚地压在自己身上,双手揽着他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告诉我你和你二弟,也就是盛家二少盛祁舟的关系怎么样。”
毕竟穆郁修在盛家的身份有些尴尬,若再和盛祁舟的关系不好,她却听从董唯妆的安排去了盛氏,这不仅会伤到穆郁修的自尊,还会因为她和盛家的人走得太近,而影响两人的感情。
她之所以答应了董唯妆,只是觉得那个工作很适合她,如果穆郁修不同意的话,她会选择放弃,等先通过司法资格考试,再找其他工作。
事实上穆郁修并不想对温婉提起他在盛家的事,但既然温婉问都问了,他也敷衍不了,从温婉身上下来,弯起手臂揽住温婉的肩,把她搂在胸膛里说:“从兄弟情份上来说,我和阿舟的关系不错,但若从生意场上来看,我和他就是敌对方,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分出个高下。怎么了,你问我这个?”
温婉知道穆郁修敏锐,且疑心重,她担心自己若是敷衍他,他肯定会多想。
她略一沉吟,还是说了实话,“董唯妆说盛氏的事务部缺一名律师,想让我在考试之前先去实习一段时间。”
说完后温婉觉察到穆郁修搂着自己的手臂猛地一紧,她连忙继续说:“既然你的公司和盛氏是死对头,那我还是婉拒了董唯妆的好意吧。”
穆郁修的手臂还是僵硬的,低头看到温婉乖巧地伏在他的怀里,没有任何埋怨和惋惜,他闪烁着复杂光芒的眼眸里滑过一抹心疼,越发用力拥紧她,低声说:“温婉,除了在感情上,其他任何方面,你的喜好、工作、隐私和自由……我不会限制干涉你。只要你自己喜欢,我会支持你。”
董唯妆还真的敢把主意打到温婉身上,为了不让温婉留在沈度身边,亏她想得出来让温婉到盛氏上班。
接下来董唯妆还会做什么?
穆郁修不知道,不过他不打算阻止,毕竟温婉去盛氏对他来说百利无一害,他正犯愁找不到合适的契机把温婉带入这尔虞我诈的商场呢,正好董唯妆帮了他一个忙。
温婉真没有想到穆郁修会这样说,但转念一想,好像之前他折磨自己时,正如他刚刚所说,他除了在感情上有太强的占有欲,床上霸道不可理喻外,他确实没有真正禁锢过她。
她又问了一遍,“那我真去了?”
“反正司法资格考试对于你这个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来说,不过就是陪爷睡一觉那么简单,我对你有信心。”穆郁修说着就不耐烦了,张口咬温婉的脖子,“爷的这一番话说的确实好听,但你休想再听我重复第二遍。”
他不像以往那样真正舍得咬,而是又亲又吸的,弄得温婉的皮肤酥酥麻麻的,还有些痒。
她搂住他的腰就往他怀里钻,“阿修,你真好。”
穆郁修狭长的眼尾一挑,衬着从窗户里照过来的霞光,他的眉眼褪去平日的沉郁凛然,却是精致如画,“若是觉得我好,你无以回报我,那便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