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郁修转过身准备开车走人,听到身后的响动后回过头,见温婉就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
他动作一顿,又返回到她身前,蹲下来后单膝跪地,抓住她的脚,拖掉她的鞋子,大手正要揉上去,
温婉却伸脚揣向他,提高声音说:“你放开!你以为你是武侠剧里的张无忌,还会接骨?玩暧昧就去找你那个未婚妻乔什么敏。”
穆郁修闻言果真没有再动作,只是轻轻握着她白嫩纤美的脚踝,狭长的眼眸斜睨着她,“所以呢?”
温婉在穆郁修森然的目光里低下头,咬紧唇说:“你送我去医院。”
穆郁修眯着眼眸紧锁着温婉,那目光像透她心里一样,半晌后讥笑道:“原来你又是让我摔你,又是故意扭到脚,费劲心思,就是宁愿去医院,也不跟我回去是吧?行!我带你去医院,我看你还要耍多少小聪明。”
说完便抱起温婉,一个小时后从诊室里出来,穆郁修大步走在前面,半天没有见温婉跟上来,转过头见温婉蹲在地上,他又返身回到她面前。
温婉揉着自己的脚,抬起眼睛看向身形高大的穆郁修,面不改色地说:“脚疼,我估摸着要住院几天。”
穆郁修额角的青筋跳起来,紧握的手指发出一阵脆裂的声响,他俯身揪住温婉的衣领,“想住院,这样的程度怎么行?要不要我再摔你几次,让你多住段时间?”
温婉闭着眼睛,神色冷冰冰的,“你摔吧。最好给我摔残废了,我一辈子住在这里好了。”
话音刚落,温婉的身子就被穆郁修丢到地上,“坐在那边的椅子上等着我,我去办住院手续。”
温婉站起身,本来不用回去他和袁浅住过的地方,她应该高兴的,可是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几分钟后,温婉被穆郁修抱到病床上。
她躺下去后拉起被子蒙住脑袋,语气疏离地说:“今晚辛苦穆先生了。我要睡觉了,穆先生再见。”
岂料他扯开被子,脱掉鞋子便了上床。
穆郁修在温婉震惊的表情下,侧躺在温婉的身边,长臂一伸把温婉捞到怀里,“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不让你陪着睡,我要你做什么?”
温婉没有力气再挣脱,索性自己不愿跟他回去的目的已经达成,她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
她本来是要睡觉的,谁知没过多久,她就感到身后的东西,脸顿时通红,就怕接下来穆郁修要对她这样那样,她懊恼地问:“那是什么?管好它!”
“你这是在引诱我吗?你都和它那么熟了,还问我是什么?”穆郁修说着,更加贴紧温婉,“我管不住它,它只有你能控制。”
温婉嗤笑一声说:“你说什么只有我能控制,我看乔菲敏和袁浅也可以吧?”
穆郁修的手僵在那里,脸色也一点点沉下来,一双眼眸复杂幽暗,“你怎么那么扫兴?如果你非要拿自己跟她们比较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什么叫她想跟她们比较?温婉瞪大眼,女人和男人的思维总是存在很大的差异,大人最爱说的就是这句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可女人其实只是想要男人的解释,或是哄一哄就可以了。
温婉恨极了穆郁修这种不解释任由她猜来猜去的态度,扯着穆郁修的手臂,冷若冰霜地说:“没错,我扫了穆先生的兴,我比不得其他女人有情调,不讨穆先生喜欢。既然这样的话,请穆先生离开。”
“你有完没完?”穆郁修两只大手握住温婉单薄的肩膀,把她的身体展平,他突然翻身压下去,抬手用力捏着她的下巴,阴沉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刺猬一样,随时都竖起你浑身的刺扎我?你以为除了你之外,我还会大半夜地陪着别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吗?温婉,你仗着什么?你不过就是仗着我放不开你!”
温婉看到他的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一样,渐渐变得狂乱,她心底惊颤,面上还是冷冰冰的,别开眼睛说:“那我是不是该每天烧香拜佛?能被穆先生时常惦记,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
穆郁修看着温婉讽刺的表情,只觉得像是有块巨石压在自己胸口一样,沉闷无力,满腔的怒火无从宣泄,抓过不远处的玻璃杯子用力地摔到墙上,“行!你就跟我这样拧着吧,看看最后吃亏的到底是谁。”
说完便放开温婉,转身侧躺下去,他背对着温婉闭上眼睛,“睡觉吧,养足了精神明天继续跟我对着干。”
温婉冷笑一声,翻过身挪向床的另一侧。
房间的灯被关上,月光从窗户外投过来,两人中间的薄被凹下去很大一块。
黑暗里,分明还是近在咫尺,心却隔着天涯般遥远的距离。
第二天早上温婉是被冻醒的,迷迷糊糊中就听到从阳台传来穆郁修打电话的声音。
“上次给你你不要,现在开口给我要钱?袁浅,你怎么不干脆清高到底?就算你们母子饿死街头,也不要来找我。我的条件?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把陶韬给我,我给你一大笔钱,不仅能保证你的下半辈子,我还能……”说到这里,穆郁修似乎察觉到身后的目光,猛地转过头,就见温婉噙着冷笑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