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三人围坐在篝火前吃着烤鸭,他们你一口我一口的轮流喝着酒囊中的十里醉。本来唐风他不会饮酒,只不过他听说这十里醉是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他十分好奇三百两银子的酒是个什么味道,于是他便凑热闹地喝上几口……
然而这十里醉果然是名不虚传,唐风只喝了三口便觉得有些晕乎乎了;他长这么大以来,除了在瀛州看郭璞老神仙喝酒之外,他自己从来没有喝过酒,也不知道酒是个什么味道。但这次唐风品尝之后,他发现这种晕乎乎的感觉还不错,似醉非醉,似醒又非醒;但好再唐风自己经历的事情记得清楚,否则他这段经历还真就讲不完……
此时,南宫北和李世修二目戟张,他们瞪着眼睛盯着唐风,听着唐风的讲述,他们脑中已经跟着故事的经过想象唐风的种种遭遇,看来这二人已经被唐风的离奇经历给带入到情节当中了……
只见,这二人脸上阴晴不定;当他们听到唐风在南吉村逃出来,又落在了鼠道人的手里时,这二人直恨得咬牙切齿,纂拳怒目;当他们听到唐风大难不死,进瀛州遇见郭璞时,这二人又张大了嘴巴,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蓝,一抹弯月已经悄悄地升上了天边;
唐风借着酒劲儿简直是超常发挥,只见他唾沫横飞,已经讲到了他在江山社稷图前,即将离开瀛州;突然,李世修打断了唐风,世修问道:“你先等会儿唐风兄弟,有一件事我还没听太明白,听你之前这么说的话,那位郭璞老神仙早就算到了你是应劫之人,他也料定了你会进入瀛州,但为什么在你临行前一晚,他跟那鼠道人又说你不是应劫之人了呢,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唐风点头道:“嗯,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其中定然是有人说谎,但如果是郭璞和鼠道人骗我的话,那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一点始终另人费解……”
此时,南宫北举起酒囊,一仰头咕嘟咕嘟的连灌了三口老酒,随后他摇了摇酒囊,已经不足半斤;南宫北在酒劲的催动下显得异常兴奋,他擦了擦嘴巴,放声道:“好酒,好酒啊;我说唐风兄弟,真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的奇遇,真是羡煞我们了。如果下次有机会进去的话,你去瀛州之南的玉澧泉处给我们装一壶泉水回来尝尝,听说那里的泉水甘甜若酒,少饮之则可长寿啊,哈哈哈……”
李世修听罢骂了南宫北一句,道:“一天天的就他娘的知道喝酒,我喝死你算了,唐风兄弟的身事还没讲完呢……”随后李世修又问唐风道:“如此说来,唐风兄弟你从瀛州出来之后就直接从八岁变成了二十三岁啊,那中间那十五年哪儿去了……”
还不等唐风答话,李世修突然又想明白过来了,他自答道:“哦,你看我这傻逼问题问的,你那十五年在瀛州的三十天就过完了,但如此算来道也不太划算,都说这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啊,如果让我用三十天换十五年,就算打死我,老子也不换……”
南宫北驳斥李世修道:“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凡世间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如白驹过隙,野火燎原,岂是我辈可随意更改的;再者说,如果唐风兄弟没有如此遭遇,咱们兄弟三人又岂能在此地开怀畅饮啊,来,走一个……”
说罢,南宫北又把酒囊扔给了唐风。
唐风一抬手接过酒囊,他听南宫北说出此番话,似乎觉得老郭在瀛州也说过类似的话;难道这世间之事当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么?那么我们人的一生对于上天来说又算是什么呢?是一场蝼蚁的残存?还是一场安排好的演戏?
此时的,唐风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南宫北,他发现这是自己第一次仔细观察此人。乍眼看去的瞬间,南宫北沉静优雅端坐在火堆旁,他仿佛是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在凝视世间;南宫北身材伟岸,肤色白净,五官轮廓分明而凌厉,幽暗深邃的冰眸显得有些狂野不拘。在他眉宇之间仿佛散发着一股凛然的正气……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人呢?”唐风心中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