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湖一少年,秦快而已。”
“好一个少年,你知道得太多了,便留你不得。”话未说完,陈晨的身体突然鼓胀了起来,像是一根粗大的弩箭般快速地直冲秦快。
早有准备的秦快抬手提剑刺了过去,剑被挡在了陈晨的肩头,不能刺入分毫,然而陈晨的拳头打中了秦快的小腹,新伤旧伤一并在秦快的身上崩裂开。
“回风草长燕反影”秦快的身体扭成一个怪异的姿势,手中长剑如乳燕投怀般向着陈晨的关节处投去,嘴角溢出一缕红丝。
“好剑!这招又如何?”见乳燕来势汹汹,陈晨避开,接着便抓住了秦快的手腕,将秦快往地上摔去。
地上被砸出一个人形的大坑,秦快躺在里面,肋骨好似又断了,刺到了肺部,令秦快呼吸不畅,好吐了几大口血。
“真不知道师兄是怎么败在你的手里的,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呵。”陈晨此刻就如同一只人立的蛤蟆般,腮帮和肚子高高鼓起,全身长出恶心流着脓的密密麻麻的疙瘩。
陈晨一脚踩在秦快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快,“你不是喜欢当大侠吗,你不是喜欢打抱不平吗,你不是喜欢扫奸除恶吗?你起来呀!整个四平镇最大的奸恶就在你面前,是不是很无助,很无力?哈哈,你能奈我如何?!”
陈晨每说一句话便是一脚踩在秦快的脸上,猖狂的笑着,绿豆大小的疙瘩跟着他的身体抖动着。
满脸鲜血的秦快说不出话来,努力的抬动手臂,想挥剑,想杀掉眼前这个半人半蛤蟆的怪物,这也是他短暂一生中最愤怒而无奈的时候,是他受过的最大的屈辱。
“哈哈,还想反抗?滚吧你!”陈晨踹在秦快的手腕处,踢飞了剑,又是一脚踢在秦快的肚子上,让秦快滚出好几米远,“不服?不服就捡起你的剑来杀我啊,你这样恨着我有什么用?你再不起来,一会儿我也不会杀你,我会斩断你的四肢,把你削成人棍,装在罐子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
陈晨很享受这种折磨人的快感,让人对他充满愤恨却又无力反抗,就如他幼时,被醉酒的屠夫掐着喉咙提在半空,手里屠刀在他身上比划,那种感觉至今他都感觉得很清晰。
秦快爬动着身子,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身上红衣鲜红,也不知是血的颜色还是衣服的颜色,他想拾起剑!他要站起来!
可是却有人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剑柄时,便给他踢远,享受着这种乐趣,戏谑,讥讽。
不知几时,剑落到了府衙的大门口的门槛边上,整个院落中布满了秦快的血迹,有道纤细的影子将剑拾了起来。
青衣白袍,右手握剑,冷冷地看着陈晨,空气中的温度陡降,寒意如针般向陈晨刺去。
“你伤的他?”女子道,声音中不含波动,仿佛她问话的只是一具尸体。
“你又是何人?敢擅闯四平县衙!”陈晨不答反问,整个身子却是向倒地的秦快靠近,最保险的做法便是抓个人质。
“嗖”秦快的剑被胡遥投了出去,插在陈晨身前一步,白袍被风卷起,倩影一闪,便是逼近了陈晨,“寒玉湖弟子你也敢伤?找死!”同样是剑,比秦快快上好几分,却更加灵动,像蝴蝶在花中起舞,血花为之而绽放。
血泊中的秦快迷迷糊糊看着场上情景,也是第一次见师姐全力出手,没想到这么强,师姐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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