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迷茫,显然是久睡的症状。”
“但是她那力气也未免太大了一些,殿下头上的伤口可不小。”宁逐道。
司徒明一说起这伤疤,就感到头疼。
他下意识的辩驳道,“他是乡下来的,干的都是体力活,力气自然是大一些。”——
若是,云倾挽都能成为打入霆王府的棋子的话,他又上哪里去找能够取信于霆王还受制于自己的人呢?
司徒明宁愿相信自己这一番布局是正确且有用的。
宁逐把药箱子收起来,狐疑道,“如果不是她的话,那这么多事情,会是谁人操纵的呢?”
司徒明闻言,沉默许久,道,“有没有可能是霆王?”
“那太子的东宫和唐婉柔怎么说?难道也和霆王有关?霆王会这么好心的去帮太子不成?”
宁逐吓一跳,脸色变了,“如果殿下这个猜测成真的话,事情就更加麻烦了。
这以前,东宫积弱,太子中毒,已经快死了。
一旦太子出事,朝中立长不立幼,您就是皇位的继承人。
只要削了霆王的兵权,就没有人能够动摇您的位置。
可若是霆王自己放弃争夺,转而扶植太子……到时候,他们一个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一个手握军权,两人合璧,那咱们恐怕就不好撼动了。”
这一番话,又让司徒明陷入了沉思。
许久,才道,“今晚回去之后,召集门客商议吧。”
想了想,又道,“一会儿,傅太医来了之后,让他去给那两个看门狗治一治,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一想到怜栀和眠述,司徒明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宁逐闻言瞪大眼睛,“殿下的意思是,也要给那两人下蛊?”
“控制云倾挽还不够,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司徒明眯起眼睛,眼底逐渐染上狠辣,“只要掌控了那两条狗,就不怕不清楚云倾挽的一举一动。”
“此计甚妙!”宁逐闻言,眼底一亮!
……
夜深了。蝉鸣渐歇。
眠述归来,带了些药粉,草草包扎了伤口。
他有话想对云倾挽说。
但此时,窗边一群人正在修葺,人多耳杂,他只能憋着。
等窗户修好的时候,已经接近黎明,二小姐云倾心带着傅太医前来,在门外道,“大公子叫我带着傅太医来给两位治疗伤口,顺便瞧瞧七小姐的毒解的如何了。”
她字里行间,都比上次收敛了很多。
若不是那阴阳怪气的嗓音,都要叫人误以为她改邪归正了。
怜栀见了,哼笑一声,“那就有劳傅太医了。”
傅国怀皮笑肉不笑的跟着进屋来,云倾心也一脚跨进了门槛儿,怜栀见状,道,“二小姐可小心着些,我家小姐的疹子,可是会感染的。”
云倾心脸色一黑,突然把脚撤了回去,站在屋檐下气的跺脚。
又想起什么来,阴阳怪气的道,“所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就算是父亲和二殿下全力为你谋划,想让你攀上霆王府的高枝儿也没用。
本就是一个丑八怪,还得了中了这般恶心的毒,我要是霆王,都吐死了!”
她好不容易有机会来踩云倾挽,又怎能忍得住?
“那二小姐就慢慢吐吧,吐完了别忘了收回去,别脏了我家小姐的西院。”怜栀也是嘴巴厉害的,故意瞄了一眼外面,道,“这葡i萄还没熟呢,难怪那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