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萌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直点头应了句:“嗯,不要生我妈的气,好吗?”
“不会。”简单的两字,任谁都听得出来好假。
一会儿,严子信就拎着张淑萌的包包走下一楼去了。
林尚云刚煮好了面条,正准备端上去。
严子信说道:“这样,你去房间里等我,我去把面端给淑萌吃着先。等回我告诉你跟爸是怎么回事。”
然后将张淑萌的包包递到母亲手上。
林尚云听话地回到房间里等着儿子。
作为一个传统的女人就是从夫,儿子长大了就从儿。只是严振海年纪大了,她对丈夫不像年轻时候百般迁就了,现在就是都听儿子的了。
严子信来到父母的房间,见他们都是坐在椅子上,很是正经的样子,就好比是端正坐着的小学生,在准备着老师来上课。
严子信关上门,故作轻松状态调侃父母:“爸妈,你俩这姿势,让我感觉好大压力啊!”
他往父亲的办公桌下面,拉出一张木椅,然后反着方向跨着坐好。
“怎么样,问了淑萌没有?那份子钱是不是在这袋子里啊?”林尚云指着张淑萌的黄铜色的包包问道。她都按耐不住,想打开来看看了。
毕竟这包包不透明,不像塑料袋那般可以让人一目了然。让人看不透里边的东西,难以让人的心里踏实。
母亲的紧张和问话,让严子信忘记了原本已经在心里打好初稿的安慰话和解释,几乎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连张淑萌的叮嘱也一句没有用上。
林尚云见儿子在犹豫着什么一样,便敏感地察觉到这事有点异常了。
“他们都是没带份子钱来参加婚宴的?直接来吃几天霸王餐?”林尚云忍不住再问了一句。
“子信,你就直接说吧,我跟你妈等得都很着急。我跟你妈可是花了好几十万筹备这场婚礼啊。其他杂七杂八的还没有统计,你结个婚,从聘金到摆酒一块估计都快上百万了。上百万呐!”
严振海吹不得空调,房间里边只有风扇在摇曳着,奈何他人又肥胖,天气炎热,汗就忍不住直下,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拿扇子摇曳着。
他的最后一句话如蚊子般发出的声音,只能够三人才能够听见。
“这淑萌包包里边的也是份子钱,都是我们俩的朋友跟同事给的……”严子信突然感觉有点结巴,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