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娉婷原本还坚毅向前行进的步伐顿时停住了，收敛起嘴角的笑意，她这才扭头看向那老鸨：“成交。”
老鸨拿了钱后，不用穆娉婷吩咐，便乖乖整理东西离开了。楼中的姑娘们听闻此消息，不用吩咐，便乖乖站成一排，等候新来之主人的命令。
“这楼中所有的姑娘都已经到了？”穆娉婷的目光扫过站在的女子，其中年纪最小的看起来还不足九岁。
“是。”年纪稍长的几个姑娘互相对视了一眼，像是在交流意见。
不过是一秒的功夫，他们便已经达成统一。一个眉梢微挑的女子，主动向穆娉婷凑来：“公子，不知道您买下我们这青楼，可是看中了楼中的哪一位姑娘？”
老鸨更换了，他们原本的靠山便也不见了。为了能在以后过的依旧顺风顺水，巴结好新的女子便是唯一出路。
穆娉婷向后退了一步，扯开面上的妆容，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
那些女子一见穆娉婷的新面目，不禁都愣在原地。这人哪是什么公子，分明就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这……”那女子嘴角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散去，便僵在了嘴角。这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一转眼间便变了一个性别？
穆娉婷将他们那些目瞪口呆的神色都收入眼底，轻咳几声，将嘴角的笑收敛，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我知道，你们之中有许多人来到这件青楼并不心甘情愿，今日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
众人听到这皆有些诧异的面面相觑，机会？他们原以为要花费一段时间去忍受这个新主子的折磨。但没想到这次一上来，便是要给他们机会。
“只要你们想要离开的，我便绝对不会选择强留。我还会给你们几两银子，帮助你们度过在找到下一个工作前的那段时间。”
“果真？”其中的几个姑娘面上流露出惊诧的神色，他们还未遇见过一个，一上来便要还给他们自由身的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果你们的心并不在这里，那我留你们又有什么用？”穆娉婷点点头，她要不便不要人，如果要便要全心听从她，一心一意服从她的人。
众多姑娘面上的欣喜之情开始渐渐褪去，他们相识着，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小姐，就算您想要归还给我们自由身，我们现在又能去哪里呢？”之前那个女子率先开口道，“我们的家人要不就都没了，要不便不要我们了，早已经是无家可归之人。”
更何况，他们在青楼中生活过，早已失去了女子最为重要的东西。根本不会再有好的男子，愿意接受他们。
穆娉婷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满心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一时间，竟无法为他们的处境提出一些有用的意见。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一间好的青楼，才是最圆满的归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