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可我……可我……”常离离想了半天才想起他们方才说到
了哪里,却觉得发出来的声音不像自己的了。
孟聿修不曾放开她,常离离都能感觉到他声带的颤动。
“可你怎么?你不会像不认账吧?私定终生之后,我可就是你的人了,不像负责?”孟聿修说的理直气壮,微微低沉的声音循循善诱。
常离离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她没想到孟聿修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抬头呆呆地看向孟聿修。
对上孟聿修无辜的目光,竟然忘了像平日一样提醒他注意大将军的身份,反倒下意识地道:“不……不是……”
孟聿修重又靠了过去,四目相对,他压低声音道:“那我今晚就不走了。”
常离离呆愣了片刻,推开孟聿修,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在自己脸上一顿拍打,摇了摇脑袋,接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拍了拍孟聿修的额头,拍了拍他的脸。
纳闷了一会,她才困惑地道:“是你病了还是我病了看到幻觉了?”
“幻觉?”孟聿修也纳闷了,随即有些不悦地抓住常离离的手说道,“这可不是幻觉。”
“那那那……你刚刚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喝多了?对!喝多了!以前你可矜持了!”常离离一股脑地道。
孟聿修想起下午在府中发生的事,便觉得有必要有所行动了。
今日晌午,静梅慌张进了书房,手里拿了一盒新鲜的果蔬,看上去都是极为新鲜可口的奇珍异果,她说这是宫中人送来的,说是送给常姑娘。
孟聿修打开盒子看了看,却没找到该有的字条,只在食盒的一个拐角,发现一个“凌”字,他的脸色瞬间有些发黑。
静梅结合上次的事情,意识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时常送点心来给常离离的人,是对他们的准将军夫人图谋不轨。
她对孟禹希可谓忠心耿耿,立刻献言道:“将军,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奴婢去把处理了吧。”
孟聿修却皱眉道:“既然是送给离离的,那边给她送去。”
静梅犹豫了一会,只得乖乖遵守,她提着水果刚退出书房,便看见孟聿修也推门出来,急匆匆地离开了。
于是护送常离离往返于将军府与军造处的护卫,去得格外得早,常离离便也很早被带了回来。
她见状便知道是孟聿修找自己有事,回到院中,却看见一筐看起来很是诱人的奇珍异果,盒子的拐角刻着一个“凌”字。
孟聿修恰在她看见那盒果子时出现,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状似无意地看了果子一眼,酸溜溜地说道:“这果子看起来挺好,就是不大新鲜了嘛。”
常离离忍着笑意说道:“是啊!真是可惜了,这么娇贵的东西,应该放在屋里,怎么能放在这院子里风吹日晒?”
孟聿修将自己手中的食盒用力放在桌上,声音也是铿锵有力:“真金就得不怕火来炼,果子虽好,却也只能吃些不新鲜的。”
常离离本想继续和孟聿修斗嘴,却闻见一股叫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像是什么肉香。
刚从军造处回来,她本就饥肠辘辘,现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没出息地问道:“什么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