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气氛只是有点尴尬，现在尴尬极了，尴尬得顾青青都想逃离。
啦啦啦！
顾青青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顾青青没有看电话号码。
“是我，你去哪了，还不回家？”莫静打电话问顾青青的行踪。
“我在医院里等莫念。”顾青青的声音软了下去，不再生硬。
“你去医院了？那你顺便去检查下身体吧。”莫静提议。
她想要知道自己的怀疑是对是错。
“四姐，现在晚上了去检查什么啊。”顾青青无语的提醒莫静。
莫静才想起，嘴角抽搐，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你要检查，管什么时间，去吗？我给你找医生。”莫静一个劲的怂恿顾青青去。
莫静之所以这么费力的绕弯子喊顾青青去检查，就是担心要是自己的猜想不对，到时候会让顾青青跟莫念失望，怕打击了顾青青。
“不去，我现在没有心情，莫念还没有出来。”顾青青拒绝了。
“嗯，好吧，你等到莫念了，今天晚上就不要回来了吧，这么晚了。”莫静叮嘱。
“知道了，啰嗦。”顾青青故意的嫌弃到。
“谁让我老些呢。”莫静故意逗顾青青。
两个人挂断电话没一会，手术室的门再一次开了。
刚才的护士又出来了。
郑叔以为又是找顾青青的，就没有再期待，而是坐在一边暗自神伤。
“请问谁是病人家属？”护士手里拿着一个文件，顾青青知道那是什么。
顾青青偏头不敢看郑叔的表情。
“我是。”郑叔举起手，浑身颤抖的来到护士面前。
这一瞬间，顾青青感觉郑叔老了十几岁。
“这是病危通知单，请你看看里面的条款，没问题就签署一下。”护士面无表情的递给郑叔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张病危通知单。
郑叔的手有点颤抖，拿文件夹都拿不稳。
顾青青知道这种感受。
“请问，手术不顺利吗？”顾青青看郑叔实在是没有力气再问了，她便帮着问一句。
“有点突发状况。”护士并没有多说。
顾青青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
郑叔看了一眼通知书，在上面签了他的名字。
即便他知道签了这个相当于是认可了自己老伴很可能会死，但现在这种时候不得不签，也容不得他不签。
不签就是代表放弃，他做不到。
郑叔签了通知书后，整个人更颓废了。
顾青青不忍心，拍拍郑叔的肩膀安慰，“郑叔，人总有这一天，我们只要尽了力，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不要太伤心。”
“就是有愧，才伤心。”郑叔说了句让顾青青听不懂的话。
郑叔看顾青青不知道，开始慢悠悠的讲述他跟老伴的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