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叹息着走到窗口点了一支烟，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晦暗。
“凯撒还没有消息么？”
周维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柴息息哭着没有回答，薛词看了看周围也没有旁人，应声点了点头。
“还没传来消息，不过按照以往的效率应该是快了。”
周维颔首没有继续说话，倒是薛词有些绷不住的咬了咬牙，“周先生，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句实话，林小姐她……还有可能活着么？”
死寂，逐渐蔓延在偌大的客厅。
没有把握的话，周维从来都不会说，他吐出一口烟雾，半晌，音色低哑。
“但愿吧。”
模棱两可，却让薛词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这是听天由命的节奏了。
就在周维带回来噩耗之后的两天，白孟之的人以及凯撒也相继铩羽而归。
当陆离看着白孟之和凯撒与自己几乎相同的沉重表情之时，心底了然。
他们，得到的消息怕是和周维没什么两样。
“老大，凯撒没用，回去自会去刑室领罚。”
凯撒说这些话的时候头很低，拳头也捏的紧紧地，显然从未受过如此巨大的屈辱，让他满心都是愤怒和自责。
等了半天没能等到陆离的回应，凯撒微微抬眼，这才发现对面坐在沙发上的陆离很不对劲。
昔日韬光养晦讳莫如深的双眸此时黯淡无光，甚至透着一种死气沉沉，那张走到哪里都会吸引眼球的精致脸孔，此时也过度消瘦到可怕，面侧苍白，形容憔悴，整个人就好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
这还是他们昔日的那个老大吗？
比起凯撒，白孟之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陆离手上一直紧握着的女式手表。
他认识那块手表，正是上次见到雨薇的时候她手上带着的。
一想到自己打探到的那些消息，白孟之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捏起，眼眶也有些禁不住的酸涩。
“不必，你先回去休息，去看看乔伊，他什么时候清醒了就第一时间告诉我，走吧。”
陆离一开口，那喑哑到沧桑的声音就让凯撒忍不住瞠大了眼，但是站在陆离身边的薛词却冲他摇了摇头，凯撒会意，却仍旧有些担心的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客厅。
凯撒离开后，客厅内就只剩下了陆离薛词还有白孟之三人。
薛词看这架势，当下也万分识趣的退出了客厅，并将大门关上，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搅。
空气中，涌动着一种淡淡的苦涩和沉默。
白孟之看着陆离始终捏着那块表，紧紧地，犹如珍宝一样，心里亦是抽痛难忍。
“你也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什么？”
陆离没抬眼，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茶几上的水杯，目光黯然。
“雨薇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想我们都是一样的。”
“……”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加害雨薇的那些人揪出来，替她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