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鬼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眼神，怎么看得他有点想要揍人的冲动呢？
犹记得当初被人当成女人那样奚落嘲讽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别扭。
“你用那个眼神看我儿子，是不想活了吗？”
就在代婪皱眉盯着小笼包的时候，林雨薇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他回神，银眸扫向了一脸冰霜的女人。
刚才她一进屋就仿佛开挂了一样战斗力飙升，就连他也因为护着柴息息被她狠捶了两下，现在还隐隐作痛。
“没有，只是这小子看人的眼神，倒是像极了刚才我易容的那个男人。”
说完之后，林雨薇的脸色变了一变，冷嗖嗖的瞥了代婪一眼后，上楼去了。
一旁的柴息息屏住呼吸见识完全场后，朝着代婪比出了一个拇指。
“你真牛。”
敢在雨薇面前公然提起陆离和小笼包长得像，不得不说，代婪真是勇气可嘉。
代婪笑笑，这不经意的一抹笑容，倒是让那几乎常年不显露人前的苍白面目有些动人起来。
柴息息盯着代婪的真颜仔细地端详几遍，嘴巴一直抿得紧紧的，样子认真。
代婪竟然在这种目光的端详下，第一次产生了一些紧张的情绪。
“你……看出什么了没有？”
她会不会认出他来了？
自己这些年一直隐匿于黑暗中，但是原本的容颜，和小时候相比，变化并不是特别大，至少熟悉他的人，依稀也能辨别出几分。
就是不知道，柴息息到底还有没有印象了。
在代婪银眸的灼灼注视下，柴息息啧了一声，摸着下巴皱眉思索起来。
“这是你原本的脸？”
“没错，你有印象吗？”
“印象？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你原来长得还挺好看的。”
柴息息笑笑，没心没肺的赞美，却没有让代婪感到高兴，反倒是多了几分失落和自嘲。
小时候的一次见面，可能对柴息息来说不过是万千事情中的一片落叶，但却是他铭记一生的珍藏。
“是么？多谢夸奖了。”
代婪低垂眼睑说完，翻手覆手间，瞬间从一个苍白少年变成了曾经一贯使用的清秀佳人的脸。
“哎，你怎么变回去了？我还没看够呢！”
柴息息叫嚷着，代婪原来的面目虽然看起来没有过去幻化出的那些容颜会有让人惊艳的感觉，但却透着一种苍白的虚弱美感，给人一种想要保护的感觉。
不过，这张脸……她绞尽脑汁仔细想了许久，都没弄明白自己心底那种熟悉感到底是从哪来的。
这五年从代婪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中，她可以明显确认他与自己必然曾经见过，但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这还是代婪第一次没有搭理柴息息，此时他沉浸在自己的失望之中，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屋内。
等柴息息回过神，人早就没影了。
柴息息皱眉四处找了找，最后无力地叹息一声，嘟囔道。
“什么人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臭脾气！”
实则，她自己也在心里反省，是不是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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