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陆离淡淡的开口，看着林雨薇的眼睛半敛着，语气似是有些讥嘲，“我有预感，即便是我问这个女人，答案，也绝对不是我愿意听的。”
陆离不敢说非常了解林雨薇，但是毕竟相处这么长时间，这个女人的嘴有多硬多毒，他是最清楚不过。
林雨薇在外人面前是一贯的高冷淡漠，在叶家和朋友面前却是格外温顺且有礼，唯有面对他，那种毒舌嘴硬的样子才会一览无余。
这么想着，陆离倏然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和满足。
其实细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愿意将真实的一面暴露给了她呢？
不是伪装到想吐的绅士温柔，不是商场上的雷厉风行，只是将自己最原本的本性完全的暴露给了她。
这么一想，陆离不禁觉得有些奇妙。
医生的话果然没错，不出十五分钟，林雨薇那鸦青色的睫羽犹如蝶翼轻颤了一下，缓缓张开，看向天花板的时候，还带着几分茫然。
林雨薇感觉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固定，脑袋一侧有些疼的发木，思绪有些缓慢的回忆着。
她和陆离遇到了车祸，在紧要关头，她将方向盘打到了陆离的那边……
“醒了？果然祸害遗千年，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这欠扁的语气，林雨薇几乎都不用可以去看，都能够联想得到陆离那张虚伪的笑脸。
路德维希在一边见证了一切，只觉得有种想要符合叹息的冲动。
明明人家没清醒之前急的火上房，人醒过来之后就立刻打回原形，大哥，就你这么说话，妹子会搭理你才怪啊！
然而，路德维希到底还是低估了陆离和林雨薇的相处模式。
缓缓抬手将口鼻上的氧气罩扯下来，林雨薇瞥了陆离一眼，苍白的粉唇毫不留情反唇相讥。
“早知道这样，当时真该让货车直接撞死你得了。”
路德维希：“……”
这两个人为什么没有一个按照剧本来的？
按理来说，这样患难与共之后，不是应该感情更进一步，二人柔情蜜意感谢上天，然后更加珍惜彼此喜奔大普吗？
陆离听着林雨薇有气无力的声音，连日来有些提起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呵，有没有人让你自作多情，就算你没有动作，我也不会有事的。”
“我要是当时没有动作，你和我就都得死。”言及此，林雨薇费力的想要坐起，陆离到底是看不过去，看似不情愿，实则力道很适中的将她扶坐起来。
“你那个时候到底在犹豫什么？莫不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陆离，你的胆子也不过如此。”
林雨薇讽刺着，摇头拒绝了路德维希递过来的苹果，伸手拿起了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语气略带讽刺的说着。
陆离闻言心口一颤，他那个时候不是没有反应，而是想到了太多因此纠结。
可是这些话，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随你怎么说，不过我倒是没想到，紧要关头你居然会做出那样的选择，林雨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终于问出了口。
林雨薇眼眸低垂半晌无言，陆离也不催，就那么坐在窗边的座位上双腿交叠，耐心的等着这个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