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最隆重的祭奠,所以哪怕是谢沈氏病重,也是必须要参加的。
初月本没想着什么,谢沈氏却特意拿出了一套新作的衣裳送给了初月:“这是比年节还要隆重的节日,咱们虽然穷,却也不能失了体面。”
因为初月是新婚,所以这一套衣衫是粉色的。看上去是用了心的,初月虽不喜粉色,却也感念谢沈氏对自己的好。
旁的人家是没有那么多讲究的,可偏偏谢家穷讲究太多。
谢家祖母从前就是京中人,如今倒是将那京中的规矩在这小小渔村里实施了起来:什么要按照长幼次序前往祭奠,还有各人的座次都有规矩。
男左为尊,女右为辅,可要初月和谢司云分开坐,初月还真是有点儿不愿意。
好在谢司云自己提了出来,说是他病弱之躯需要初月的照顾,干脆就让初月和谢沈氏同在他的身旁,今儿这样的大日子,大房也没有太过于为难他们。
祭台摆在海滩之上,这么穷苦的村子也不知花了多大的价钱还专门请了来跳请神舞的祭祀。
头顶的日头是越发大了起来,今儿初月可没什么心思看日出,只觉得晒得人脑门都疼。
正是要到了最热的时候了,初月正想着如何能躲一躲这太阳,却忽而就感觉到头顶一阴——
定睛一看,原来是谢司云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把油伞递给了谢安,谢安便打在了他们的头顶上,还真是遮住了几分越发毒辣起来的日头!
不过他们这般作为,自然有人是要说闲话的:“那就是谢家三房啊?啧啧啧……还真是和女人一般,不像是咱们海边的男人!”
“不仅身体弱,还喜欢作怪,你没看到啊?那打着伞的黑的和泥鳅似的男孩,就是他们捡回来的!说是要参加咱们这一次的比赛,你说说是不是笑话?”
“可不是吗?知道自个儿身子弱,就依附着家里就好了,也不知这作的什么妖,他们参加比赛,怕是连珍珠蚌都还没摸到就要淹死在海里了吧?”
“哈哈哈,你们说如果他们真淹着了,我们是救还是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