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要是着了凉,夫人会打死我的,求少爷回去吧!反正苏小姐的马车也走远了。”
“走吧!”
祁谦知道苏玉嫃的马车完全看不见,才回府。
一进门,祁夫人就迎了上来,看见祁谦大氅上全是雪花,便上前帮他将大氅上的雪拂下,叹息一声道:“谦儿,你现在应该把心思都放在念书上面,今年八月便是秋闱,你父和为娘的都将全部的心血寄托在你身上呢!你要更加努力才是。更何况,只有秋闱中了,你迎娶何家小姐才不算高攀,惹人说闲话。”
“我知道了,母亲。”祁谦是极为孝顺的,他不会和祁夫人争辩,只是脸上没有笑脸,自从不准他娶苏玉嫃开始,他一直就是这样,保持着疏远的距离,不像之前那样开心的笑了。
祁夫人心里一阵失落,原本她以为,所谓喜欢,不过就是一时的新鲜感,只要不许他们见面,时间久了,自然就忘记的一干二净,可如今看来,她到是低估了那个苏玉嫃。
祁员外看见祁夫人一脸忧愁的走进正厅,忙问:“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祁夫人深吸一口气:“你儿子惹我了。”
“谦儿不是在屋里看书习字吗?”
“今儿个是初二,他又出去了,在那大街上等着和苏玉嫃偶遇呢!他这几年不都是这样吗?今年那苏玉嫃都已经嫁人了,据说嫁给了一个庄稼汉,他还不死心呢!我看那个女子不是什么衰神附体,应该是狐狸精附体了。你说盈雨是多么好的一个姑娘啊!论长相,论样貌,论家世,论才学,哪一样不比苏玉嫃强,你儿子偏偏不上心。”
“年少时,总会有特别合自己心意的人,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谦儿已经跟何小姐定亲了,只等着秋闱后,咱们谦儿中举人就完婚呢!等那何小姐天天侍奉在谦儿身边,你还怕谦儿不会喜欢何小姐吗?”
“话是这么说,可你也知道你儿子有多死心眼,我这担心他以后跟盈雨夫妻感情不和啊!”
祁员外笑了笑:“既然你这么担心,为什么当年不肯让谦儿娶苏家那丫头呢!苏家那丫头成婚的那天,突然变成一个美人了,这事全浔镇都传遍了。”
祁夫人:“我当初可不是嫌弃她脸上有一块疤,而是她衰神附体啊!咱们就一个儿子,我怎么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更何况,那苏荣昌霸占了乔家的家业,苏玉嫃母女过的举步维艰,以后不但帮不了谦儿,还会成为他的拖累,你忍心你儿子过的那么辛苦啊!”
祁员外点点头:“好了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要什么事都挂念着。”
祁夫人这才不再说什么。
苏玉嫃和乔氏去拜年了,赵临羡便在院子里修缮一些破损的家具,还有砖瓦。
因着乔氏在府里的地位,她所居住的院落常年没有人来修护,所以一些瓦片坏了,漏雨,窗户透风。
赵临羡从下人那里借了一把梯子,再拿了一些瓦片和钉子,便上到房顶去了。
张嬷嬷提醒着:“姑爷,你小心一些啊!”
这些事难不倒赵临羡,以往在家里,他也经常会修修补补,还有一些族人们要修房子,也要去帮忙,所以驾轻就熟。
苏之茂看见赵临羡在拿瓦片那些东西,就去了院子里,存心捉弄赵临羡,将梯子给踢倒,嘚瑟的说:“喂,庄稼汉,你求我呀,求我就给你梯子,不然你就在顶上待着,这雪下的可真大,冻死别怪我。”
赵临羡根本不屑于求他,而是威胁他:“你最好把梯子给我放好,不然我下来有你好看。”
苏之茂可不是吓大的,他是蜜罐里泡大的,又怎么会在意赵临羡这样的威胁:“哟,要我好看,我倒要看看,你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庄稼汉,要怎么要我好看。”
张嬷嬷在一旁求着苏之茂:“少爷,你把梯子还给姑爷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苏之茂一脚踹在张嬷嬷身上:“一个老奴居然敢对本少爷指手画脚的,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滚远点。”
张嬷嬷连忙爬起来,害怕的待在一边。
现在夫人和小姐都不在,该怎么办呢!
苏之茂看着赵临羡:“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跳下来打我啊!今天我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叫苏之茂。”
赵临羡一副吞噬天下的气势,睥睨的看着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主动把梯子扶好。”
苏之茂直接让人去拿来了一把斧头,将梯子砍断了:“逼小爷是吧!现在还扶不扶。”
张嬷嬷又想开口,但是被苏之茂一个眼神就瞪了回去。
有下人告知苏荣昌和许氏,苏之茂在为难赵临羡,苏荣昌和许氏却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的。
结果,赵临羡从楼顶一跃而下,直直的站在苏之茂的面前,还没等苏之茂反应过来,就被赵临羡三下五除二打的鬼哭狼嚎。
正好这一幕被许氏和苏荣昌看见,许氏一声惨叫也划破天际:“我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