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是黑的!”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魂血啊魂血,真是种奇妙的东西啊。它好似无根无源之水,我们不能确定它是否即为阴气所化,我们只知道它支撑起武魂们庞大的强大的用于战斗的身躯;我们只知道它能够剧烈燃烧让高级武魂飞升武相一往直前无往不利;我们只知道它一旦触及地面,便作黑烟,随后不见。
子龙,当你的血液融入我的血液,我们的羁绊便再无可能斩断。
子龙,你的血液很凉,像你的漫天霜雪,像你的北国冰封像你的南方烟雨像你的千年亡骨。
可它让我的生命取得了热,让我们的故事继续地燃着。
所以子龙,这一刻我想知道,我是否成为了你所值得卸甲的龙。
“主公。”
后来的事情,我已经不知道了。不难想象这一次的急救将会为多少医护人员心里种下阴影,只听说这次急救后那位年长的专家选择了辞职回学校再造,试图弄明白黑色血液的本质。子龙是笑着告诉我这一切的,他说顺带着让医护人员为廉颇也包扎了一下,用了一些刀伤的药,感觉效果并不大。我说当然,你们本质上是魂体,能够偶尔吃饭喝酒,就已经不错了。子龙说那就等好了再回郭府,再喝一顿酒。
“郭府?我还没到那种程度呢。我反而不太有脸面回家呢。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在外面摔倒了,身上破了好几处,害怕爸爸妈妈凶于是在外面徘徊了许久不敢进门呢。现在长这么大还弄成这样,我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
“也一样不让云与廉将军省心——当时让我俩出来不也接住了吗。云和廉将军当然比主公身体坚硬。”
“这倒未必。”
廉颇突然插嘴。
“当时如果是我们,那箭一定会正中心口,谁也挡不住。”
“是吗?”我的看法同子龙相同。
“主上不记得当时自己燃烧阴阳二气、通体萦绕腥红之火了吗?”廉颇说,“之前在协会主上的眼睛中也有过类似的变化。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走中原这些年也没有见到过听说过。颇能确定的是,那是主上器量的体现,是这番气魄让那箭歪了的。”
“有那么玄?”我笑道,觉得很不可思议。
“当然。”廉颇表情严肃,“我要是一支箭,肯定也是不敢射进霸王的胸膛。”
“霸王?”我说,“与帝王相对的霸王吗?你想这样定义?”
“嗯,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