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一向自恃君子的大皇兄竟一改从前的君子作风,把她留在正院居住,他便难免对她生出来几许好奇之心。
他自知纨绔不羁,贸然将自己身世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子,她肯定不知道,她当时眼里流露出的惊骇和愤愤大大地取悦了自己。
他知道自己思维方式异于常人,说好听了是与众不同,说直白些就是脑子有病。
可是当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看似委婉其实直白地展示自己的喜与怒时,他还是觉得开心得不得了。
他本来一步一步,生涩又谨慎地靠近她,生怕她因为发现蛛丝马迹而嫌恶他的垂涎。
而今只差一点,只需她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发现自己的心思,他却难得地迟疑了。
他倚在门前长叹一声,须臾又苦笑着走了进去。
楼上,云清缓缓收回目光,抬手关上了窗。
未几,门外传来轻轻的两声扣门声。
云清觉着奇怪,这小皇帝早习惯了不请自来,何时也这么守规矩了?
“陛下请进吧。”云清道。
傅明礼推开门,看见里面安坐在桌前的云清,第一反应就是不好。
他的云姐姐虽总是一副端庄持重的样子,但眼里很少带着如此深沉的漠然。
他想了想,作出平时吊儿郎当的姿态,晃晃荡荡地走到云清面前坐下,斜眼看向她:“云姐姐,放眼这整个皇宫,就属你的架子最大,旁人再没有能支使得起朕的。”
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