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清清醒时傅明礼已经离开了,一晚上都没见他呼痛,也不晓得到底是能忍还是在诓她。
云清揉着酸痛的脖子坐起来,外面惠然听到声音端着水盆走进来,见云清躺在软榻上吃了一惊:“主子您怎么跑这儿睡来了?”
“晚上看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云清神色自若。
惠然没怀疑她的话,和个小老头一样唠叨着:“奴婢都和您说过多少次了,晚上不能总是盯着书看,对眼睛不好的。”
同样的话,云清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她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阿福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正在正厅喝粥呢。”
云清加快动作洗漱,更衣过后出门见阿福。
阿福刚收拾完碗筷回来,见云清出来忙行礼:“主子。”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云清点头示意他起身。
“林妃此事做的实在隐蔽,奴才暗中查探了一圈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后来按照您说的法子,出宫到城中打探了平州出售火油的小店。”他说着挠了挠脑袋,傻兮兮的笑了:“也是奴才运气好,那小店的老板恰是奴才的同乡,奴才和他搭了两句话他就什么都说了。”
云清端起惠然递来的茶盏抬眼觑着阿福:“哦?”
阿福低着头,愈加恭敬地答道:“正如主子说的,林妃不敢在宫里或者是大的铺子里买火油,所以让侍女寻了西街街角的一间小店,买完火油后收买了宫门守卫蒙混过关,这才没惊动任何人就运进了宫里。”
这场火实在来得蹊跷,明明没有波及偏殿,却汹涌令得淑妃容貌尽毁,巡查的士兵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淑妃毁容之后才赶到,若是其中没有人蓄意,云清是怎么都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