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贤不避亲。”傅明礼呵呵地乐着,眼底却无一丝情绪:“太傅是打量着朕年幼无知,串通起你的女儿来蒙朕吗?”
“陛下何出此言!”被唤作太傅的男子露出惊骇之色,上前一步拜倒在地:“微臣敬重陛下天颜,如何敢欺瞒陛下?”
“呵……”傅明礼意味不明地啧了声:“那太傅不妨告诉朕,别国使臣来访是多大的事情,哪个宫女犯了事还敢在大殿里面大声喧哗,好像巴不得所有人都看见她做错了事情?”
太傅:“许是这宫女初入宫廷……”
“太傅若是自己信得起,朕自然也无话可说。”傅明礼按了按额角,本来因两国通商之事转好的心情荡然无存,他朝殿门前的一名侍卫招了招手:“你,过来。”
侍卫快速地走到殿中央:“陛下有何吩咐?”
“这宫女,给朕拖下去砍了。”
傅明礼声音落下,殿内落针可闻。
大臣们已经习惯了陛下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脾性,虽说近些天来很少听见陛下杀人的传闻,但是来参宴的都是些老臣了,很能理解陛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行事作风。
俞国使者被这一番变化惊住,却碍于身份不好发表看法,但贸然离开却又显得刻意,便只好安静如鸡地坐在位子上,保持着既不看热闹也不找事的真诚态度一声不吭。
被傅明礼点名的宫女脸色发白,吓得半倒在了地上,嘴唇哆嗦得不行。
“陛下……”宫女涕泪横流地爬到傅明礼视线范围内,满脸泪水地不停地磕头:“陛下恕罪,奴婢不想死啊陛下!”
傅明礼看都懒得看她的样子,侍卫们强扯着宫女出大殿,宫女尖利的“太傅大人救我”的求救声传遍每一处角落,殿内诸人无一人发声。
过了一会儿,傅明礼似嘲非嘲的话语传到众人耳中,对象却是下头还在想说辞的太傅:“太傅之女温婉仁善,看见无辜的宫人被朕处死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还真是后宫女子的好榜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