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干什么?!”傅明礼没好气:“让他快滚,朕不想看见他!”
王晋好声好气地劝着:“宁王殿下平时没有大事是不会来御书房门前求见的,陛下左右没什么事情,不如抽空见一见?”
傅明礼满面的不耐烦,皱皱巴巴着一张臭脸点了头。然后还转身对云清吩咐:“你去书架后面的书案上作画,画一幅……那个踏雪寻梅图,画不完不许出来!”
云清没有多问,嗯了声就依言去了书架后面的案上作画。
她才坐下没多大会儿,就听到书架前傅明达宽和和煦的声音。
“参见陛下。”
“朕今儿心情不好,大皇兄有事就快点说,说完就赶紧走,别耽误朕的时间。”
王晋低头,看着傅明礼陛下那只活灵活现的乌龟陷入了沉默。
明达目光在御书房仔仔细细扫了一圈,“云清呢,她不是应该在这里帮着陛下查看奏折吗?”
傅明礼睁着眼睛说瞎话:“朕给她放了个假,今儿不用来了。”
明达:“可是臣刚才去过竹青阁,那里的人说云清来了这里。”
傅明礼忽然起身,将砚台拂到地上,咣当一声响,书架后面的云清被吓了一跳。
她嫌弃地透过书架缝隙看向案前的傅明礼,收回视线后又重新下了笔。
“云清既然进了宫,那她就是朕的人,她去哪里、做什么事情都应该由朕做主,大皇兄当初既已放了人,现在又来朕面前装什么烂好人!”
他容色骇人,明达却分毫不让,淡淡地反问道:“云清虽然是宫中女官,但她并非奴仆,仍是自由之身,身为她的朋友,臣问一问她的去处难道也有违国法宫规吗?”
“大皇兄来这里,如果仅仅是为了和云清见一面的话,那还是请回吧。”傅明礼哂笑道:“别和朕提什么恩人朋友,在朕这里,一个男人没有半点理由地对一个女人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关心,就是不怀好意。大皇兄你若是承认你对云清有意,朕倒是可以让她和你见上一见。”
倘若明达果真对云清有意,那傅明礼一席话对于明达来说无疑是诱惑的,因为只要他一个肯定,就可以马上见到自己的心上人。
然而明达只是沉默了一瞬,就摇头否认道:“陛下误会,臣对云清并无男女之情,只是处于朋友之义。”
他若是承认了,傅明礼还能对他高看一眼,听了明达的话,傅明礼对他的态度便更差了几分。
“灵瑶郡主追着你跑了好几年了,朕倒没见敏亲王将灵瑶郡主送到尼姑庵时你为她说过半句好话,原来是朕多想,大皇兄对朋友的好意也是分人的。”
明达道:“臣与灵瑶郡主并不算是朋友。”
“呵……”傅明礼翘起二郎腿,抬了抬下巴道:“行,大皇兄怎么说都成。”他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吐字不清地问道:“大皇兄来见朕是为了何事,说吧。”
明达若有所思地从一边的书架上挪回目光,垂下眼说:“父皇驾崩已有数年,母妃在宫中多有孤独冷清,臣想向陛下请旨,将母妃接到府中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