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所说的泡影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维克托神色淡然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位看上去至高无上权利的父亲。
“为什么这么说?”
拿破仑三世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平静,性格微微有些执拗的他想要听听儿子的观点。
拿破仑三世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坑他,但是维克托不会,他们父子两个的关系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并不)
“您老人家是整个波拿巴家族的制度可以说整个法兰西帝国的建立都是在您老人家的一手策划之下完成。”
维克托首先对自己这个爱慕虚荣的父亲给予肯定。
尽管中间出现了一些不必要的瑕疵,但是不置可否的是没有拿破仑三世这个定海神针,哪怕维克托要强上十倍也无济于事。
第二共和国的宪法首先卡死了维克托的晋升道路,然后就是维克托的年龄问题让他无法得到相应权利。
维克托看似庞大权利的背后是依附在一个名为波拿巴体系之中,波拿巴体系的缔造者不是维克托,同样也不是拿破仑三世,而是拿破仑皇帝。
由拿破仑三世在整个波拿巴体系之中添砖加瓦,然后再由维克托篡改了波拿巴体系的一些细枝末节。
波拿巴体系才算真正成为一个类似与正统派与奥尔良派那种松散的联盟。
整个波拿巴体系之中拿破仑三世作为所有波拿巴政党与倾向于波拿巴派的将军们所保护的对象。
“然后呢?”拿破仑三世欣慰的笑了笑,面对儿子的赞许他还是欣然的接受了。
“法兰西并不太平!且不说正统派与奥尔良派这两个根深蒂固的党派就连共和派这种从1793年诞生的党派都铁了心的想要推翻帝国。说句不客气的话,在正统派的眼中,我们不够保守。在共和派的眼中,我们又没不够共和。”
维克托嘴脸微微上扬自嘲了一句。
当下法国以中间派别之称的波拿巴并没赢得共和派与正统派的认同。
一方面是因为波拿巴政权与生俱来的革命性质,也就是所谓的造反有理。正统派的土地贵族无法容忍。
另一方面就是波拿巴家族革命的保守特性,帝国制度同样也让许多共和党人认为波拿巴的存在是在开倒车,他们同样也厌恶着波拿巴政权。
两种政治体制共同厌恶,但是又不得不妥协的情况下,波拿巴政权才能够不像奥尔良养活一样有惊无险的度过自己的每一天。
法兰西青年党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出一大批革命保守派的成员,让他们能够认同波拿巴政权,哪怕只是勉强认同也可以。
“朕已经给他们宽恕了,他们还想要什么?难道真要朕将他们像大革命时代一样一个个送上断头台,他们才甘心吗?”
暴怒的拿破仑三世怒斥着下方“乱党”的狼子野心,整个办公室中充斥着拿破仑三世咆哮帝的声音。
维克托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走到了总统沙发……不对,应该叫皇帝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皇帝同样也需要发泄一下,特别是担任法兰西皇帝的时候。
一不小心就会被“热情”的巴黎市民整出来脑淤血。
独自(并不)在办公室中发泄一通过后,拿破仑三世皇帝总算是再度恢复了佛系的状态。
“父亲,这是帝国很脆弱!你就是整个帝国的核心!一旦你有什么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