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亭湛让他开始警觉,于是他开始和荣朔南对质,荣朔南可以隐瞒他,但却不敢欺骗他,最后他对荣朔南执行了一场家法,荣朔南也什么都和他吐露,最后他选择离开荣家。
“果然,事事先我一步。”温亭湛这才刚刚查到荣朔南的头上,知晓自己会利用荣国公来牵制他,于是他先一步走了,想了想温亭湛开口道,“寻哥儿是个好孩子,我也不想伤了孩子,就依着他的心意,他既然脱离了荣家,以往他所行之事,也没有利用荣家的人脉,那便从此与荣家无关,日后荣朔南就是个死人。”
当年荣寻为了救他两个孩子,不惜以身犯险,这份情谊温亭湛始终记得。并且荣寻是他亲手教养了几年的孩子,他很是喜欢。就算他是个荣朔南的孩子,温亭湛也对事不对人。
荣朔南的所作所为,也许是不想牵连荣家,都是利用手底下的灵修,就包括当年的灭门案,也没有利用荣家的人。
荣家,若当真将荣朔南这个人抽出去,这些事情他们也扯不上多少关系,看在荣寻的面儿上,温亭湛就不打算追究。荣国公也已经一把年轻,前面才刚刚有个承郡王为了自己的儿子胡作非为请罪,温亭湛也不想现在又有个荣国公非要给自己‘孙儿’安排个罪名去请罪。
“睿国公……”荣国公没有想到温亭湛会这样轻轻将荣家给放过。
“这三年,若非荣老鼎力相助,我亦不能这般轻松身兼两省。”温亭湛说着站起身,“既然我们两都愿意将荣家给摘出来,我便希望日后不论我们谁输谁赢,荣国公都当做事外人。”
言罢,温亭湛没有再停留,抬步就离开。
温亭湛的确是有能耐有本事,但他身兼两省,若非江苏这边有荣家处处行方便,什么事都支持他,他也不能一心治理江浙,早就忙得脚不沾地,也不可能几次大事都陪着妻子离开苏州府,这份情他既然承了,那今日他就还了。
还有荣寻,妻子对于荣寻的喜爱,女儿对于荣寻的喜爱,他若当真要将荣家给弄垮,日后妻子和女儿要如何和荣寻相处?荣寻便是再明白事理,知道是荣家的错才受惩,也不可能再坦然的面对妻子和女儿。
并不是温亭湛多么重的私心,而是荣家没有了荣朔南,有荣国公镇压着,留在江苏,江苏才不会乱,荣家也并不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拔出荣家容易,再寻一个能够让江苏安宁,能够镇得住下面那些小心思官员的大家族就难。
利弊权衡,再三思量,温亭湛决定就这么放过荣家。
但是亓,他们是必然要生死一战。
“阿湛,我跟你说,寻哥儿可能不是荣朔南的孩子,可为何荣朔南能够将血咒转嫁?”等他们夫妻告辞,一离开荣家的范围,夜摇光就拽着温亭湛道,“我查探了宣桐的身体里,并没有灵气的滞留,他们夫妻很可能并没有行房。”
“荣朔南就算是灵修,也是个长在世俗的男人,他不会允许别人动他的女儿,荣寻是他的骨肉无疑,至于为何宣桐体内没有灵气……”作为一个医者,并且对人体和医道深有体会,还和陌钦深讨过的温亭湛,颇为隐晦的说道,“荣朔南既然是灵修,并且修为高深,他想要一个女人怀上孩子,不一定要行夫妻之事……”
夜摇光瞪大眼睛,她懂了,但是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