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养废,是宠废。”温亭湛一本正经的纠正。
换来妻子一个更凶的目光,不过看着十年如一日这样可爱的妻子,温亭湛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旁人都以为温桃蓁才是能够戳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那个人,就连夜摇光都这样想。但其实只有温亭湛自己才知道,他的内心深处有一块最软的肉,唤名夜摇光。
无人可及,无人可替。
“快去写信,我们时间紧着呢。”夜摇光才没有心思和这个男人打情骂俏,立刻催促他。
其实她自己也是很好奇,到底喻家得了什么怪病。
“小乖乖,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温亭湛望着窗外,竹影摇动,遮盖着蓝天碧日。
“你把小乖乖送哪儿去了?”
小乖乖平日里就是个野孩子,温亭湛不传它,就由着它到处乱飞,所以温亭湛不说,夜摇光也就不知道小乖乖又被温亭湛派出去。
“送几封信,给我们多争取点时间。”温亭湛回答。
首先就是在江浙制造点脱不开的麻烦,然后就是指挥明诺尽量放慢脚程去般若寺。这里的事情,看来一时半刻是解决不了。只要大队人马还没有抵达东三省,他未至也无妨。
“实在是拖不了,我们就先去,两边一块解决。”从这里到东三省很远,但她御空而行,几个时辰也是能够一个来回,只要明诺打掩护,一切都没有问题。
“这喻家村,离开容易,再来就难了。”温亭湛不赞同这样的做法,喻家村的人对他们的确没有敌意和好感,那是基于他们是无害没有任何目的偶然入村,且帮了他们忙的人。
等到他们来往频繁,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们有所求,到时候一切就不一样。
“你说这喻老也是的,早些告诉我们不好,非要耽搁我们时间。”夜摇光埋怨道,现如今温亭湛都发现了,再问他,他也不可能不说,干嘛要折腾他们一道。
“如果喻家人避世不出,不是因为纷争和伤害,而是因为这种怪病,那么这种怪病就缠绕着喻家人五百年,喻老才六十岁,他又非本家族长,有些事恐怕也是知之不祥。”温亭湛倒是能够理解喻老爷子为何只字不提,“说得一知半解,让我们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对喻家人产生了心里排斥反而不美,说到底他也是喻氏子孙后代,他肯让我们来,除了他政治地位的考虑,应当也是希望我们能够解救喻家这种自封的苦楚。”
“哪你还传信给他做什么?”夜摇光没好气问。
“虽然不知详情,但总比我们这些一无所知的外人强,也许我们能够寻到突破口。”温亭湛向来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两手准备,我们也不能寄期望于他,不妨想想可还有什么缘由能够造成这样的怪病,另外留在这里多试探试探。”
“你想怎么试探?”夜摇光一听就知道,温亭湛又有了主意。
“做个鱼竿,等孩子们醒来,我们两带着他们去钓鱼。”温亭湛说着,就拿起刀具往屋外的竹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