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老者睁开眼，怪笑一声，“是要来此杀了我的么？若要的话就快点。不然到时候你们天水宗就没机会了。”
陈立微微皱眉，缓缓道：
“为何？”
“你既然来找我了，那就说明…”老者哈哈大笑道，“我天鬼门定然已经渗入你天水宗的。没事的，放心，你们东荒修仙界一个都跑不了。”
“别与他说太多。”古怪的声音提醒陈立，“你只需问问那只妖面花鬼的事儿，旁敲侧击问一下即可。”
陈立应了一声，思索数息缓缓道：
“东荒修仙界远比你想的强大，一个早已消失在历史中的邪道宗门，也敢大言不惭。当年既然被众多宗门势力剿灭，如今卷土重来，其下场不会有任何改变。”
“哈哈哈…”老者大笑不已，“怎能一样？当年的天鬼门式微，是因为曾经的天门七鬼都不在宗门了而已。如今，他们迟早会归来的。”
“即便说与你听也无妨。”
老者指着四方，细数片刻，“袭击你们天水宗之前，我们就打探到消息。天门七鬼的其中之一当年就消失在这附近。不出意外，你们天水宗应该已经遇到了…是妖面花灵，肯定是。”
“你们天水宗完了。”
老者好似想到了什么，欣喜欲狂，“等着覆灭吧！妖面花灵既然已经现身，那我天鬼门的那位百巧真君也快现身了…哈哈哈…”
“……”陈立。
一番打听，陈立听得背后发凉。
离开地牢后，他心中不太安宁。
“前辈，你对此怎么看？”
“建议练完丹，直接离开天水宗吧。”古怪的声音沉吟道，“那些归来的弟子，搞不好已经被控制了。之前牧野那小子不是说了么，妖面花鬼能能控制修士。那些弟子或许已经死了…”
“你信这个？”陈立奇怪道。
“有什么不能信的？既然牧野那小子这么说，肯定有一点道理。”古怪的声音想了想，“况且，如果你们那位宗主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就更能说明，那妖面花鬼绝非天水宗能抵抗的…”
“可离开了天水宗，那天河宗的大仇怎么办？”
“放心。”古怪的声音桀笑一声，“天鬼门卷土重来，看样子，还涉及当年的元婴真君，天门七鬼…若没有像当初那样，整个东荒修仙界联合起来，一个天河宗被覆灭也就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不如装成天鬼门邪修，直接痛打落水狗。比利用天水宗更快，更方便…”
“在这种事儿上，咱们要灵活多变…”
——
一月后。
云华洞府。
“有了游戏中的经历，这玄垠剑诀练起来比起境界突破的速度丝毫不慢…”
牧野指尖跳动着一缕无形无影的无垠剑芒。
短短一个月时间，玄垠剑诀直接到了第六层，马上就要突破第七层，达到金丹期的玄垠剑诀。
“三转金丹真的好用。”
东荒修仙界这边对金丹的强大没有一个定性。
因为对于修士而言，能突破金丹，就已经是百万无一了。
谁还管你金丹强不强什么的？
牧野估计整个东荒修仙界的金丹，排除那些隐世的散修，估摸着也就两三百个。
元婴更少，一二十个不知道有没有。
所以，突破金丹的也就这么点，对于金丹的强弱根本没有用一个定性。
当然估算不一定准，只是说金丹这么少，而且一般金丹修士也很少与人动手，往往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金丹的强弱，自然没有定论。
而筑基不一样了，东荒修仙界整体的筑基修士数量规模还是很庞大的。
数量庞大就能细分出筑基而成的各种灵体，以及强弱。
“感觉天水宗这边不能久待了…”
牧野沉吟道。
如今玄垠剑诀六层，自己已经具备不俗的战力。
加上两只金丹期的战鬼。
即便整个天水宗，牧野都不太怕。
等再把万里分社诀仔细研究修炼一番，那就完全不怕了。
就算面对一宗势力，打不过还能直接跑。
“出去看看，找几个机会直接溜了吧。”
天水宗既然惹到了妖面花鬼，还出现了之前原本应该死去的弟子，突然安全回来的事儿。
牧野想都不用想，定然是妖面花鬼施展的鬼术，以灵植寄生在那些弟子的身体中，直接将其控制，再悄无声息通过弟子回到宗门，从而避免了其他宗门的护山大阵，就能轻易进入其中。
金丹级别的妖面花鬼是绝对能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一步。
就算不是自家弟子的战鬼，只是恰巧同名，那这种妖面花鬼也肯定具备类似的能力。
牧野正欲打开洞府，忽然听到一阵外面一阵急促的洞府敲门声。
打开一看，赫然是陈立。
“牧野，快走！”
陈立沉声道，“宗门出事了！快与我一起离开这里！”
“是不是那些弟子已经变成灵植了？”牧野问道。
陈立一愣，点了点头。
牧野走出洞府，赫然便看到一株株灵植，犹如蛛网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爬满了整个天穹。
像是在织一张大网，欲要将整个天水宗都笼罩。
根茎盘绕的灵植，散发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隐约还有这几分药香。
但更多的是噬人般的恐怖威压。
中央位置，一株诡异的妖花，宛若女子一般婀娜摇摆，天地间的灵气尽数被它吸收。
无数的灵植，还捆缚着不少天水宗的弟子，宛若一颗颗果实般，挂在半空中。
看上去颇为渗人。
同一时间，半空中还有许多弟子逃跑的身影，可随着一株株根须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轻而易举如串串一样将那些逃跑的弟子卷入根茎中。
牧野眼眸微瞪。
确实是妖面花鬼…
只是为何要袭击天水宗？
“你发生么呆？”陈立一把抓住牧野的肩膀。
“不好跑。”牧野道，“此地已经完全被妖面花鬼覆盖，除非破其根茎，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他的眸光缓缓看向远处的妖面花鬼，隐约感觉与自己心中所想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