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不断有人过来向他请示,让他好一阵手忙脚乱,略显低落的情绪也冲淡了不少。
这一忙碌就到了晚上,等李窘和魏如兮等人接连让人送来饭菜,李怀才感到腹内饥饿,便招呼着李懂、李宇等人一起用膳。
不过,这边刚刚坐定,那边立刻就有人过来通报,说是李快、李忆的妻儿在外面求见。
李怀一听,便是一阵头大,猜着是过来求情的,可那两位才送出去几天?怕是连目的地都还未到,而且他很清楚李惯送人出去的目的,怎么可能改变?
想着既然那人进来了也无用,李怀便摆摆手道:“告知她们,就说我这会很是疲倦,正在休养,无法见她们。”
通报的仆役领命而去。
李宇就道:“这是这般,恐怕反而要让她们心惊胆战,毕竟先前是二郎下令,如今时过境迁,她们担心你会时候追究。”
李怀这才明白过来,为何两位嫂子会带着孩子,在这会找过来,原来是担心自己秋后算账。
“还是得给一颗定心丸的,眼下这时正是人心浮动,可不能让有心人利用了。”于是李怀将李屋叫过来,吩咐道:“去追上去,告诉我那两位嫂嫂,兄长定下的事,我不会更改,让她们放心。”
“是,小人这就去通报!”李屋立刻趾高气扬的出去了。
李宇点头道:“这是老成持重之举。”
“我这不过是拾人牙慧。”李怀谦虚起来。
这府中之事尚多,几人没有耽误太多时间,简单吃了之后,便再次忙碌起来,这一下就直到深夜。
等李怀回到自家院子,去看到卧室的灯还亮着,他那位夫人竟是一直等到现在。
安抚了自家夫人之后,李怀沉沉睡去,他很清楚,第二天会有更多事要处置。
果不其然,天还没亮,各种消息接踵而来,什么这个府的人让人来问候,那个衙门的人着人来表达遗憾,那一个个陌生的名字纷至而来,还都要传达到李怀的耳中,让他一时之间真是有些烦不胜烦。
偏偏这时还不能搞出什么不耐烦的事——如果是原版李怀,恐怕已经闹将开来了。
不过,李怀可不打算走老路,于是强忍着一一回复,好不容易忙到了中午,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
这时,便又有人过来通报,说是小国公赵畅来了。
李怀一听,立刻亲自迎了过去。
“玄庆,节哀。”赵畅拱手抱拳,与李怀在堂前说了两局,便入了后院坐下。
两人还没坐下,就又有人过来通报,说是门外有人求见李怀,说有要事要禀报侯爷。
李怀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面露倦意。
“看你这样子,昨夜怕是没有睡好。”赵畅一坐下,便说着,“我笨不该这时过来,但先前侯府出事,你以高潮手腕平息,但或许还有隐患,所以今日我过来帮衬,你也无需管我,只管去忙。”
李怀苦笑道:“真是忙的脚不着地啊。”
“日后有的是要让你忙的。”赵畅笑着摇头。
李怀便问那报信的小厮:“何人上门?问清楚来意,若非交好之家,便去告知我三哥,让他出面。”
“是个叫陆伟的,”小厮回禀,“他说此事关系侯爷您的名望,必须得当面跟您通报!”
“陆伟?”李怀眉头一皱。
“那日在玉宇楼,似有此人,”赵畅接过话道,“我对他还有印象,是想趁着这时候,来试着攀附?”跟着又道,“不过这等人,若是真无他事,不敢挑这时候上门,或许真知道什么,不如叫过来问问。”
李怀点头附议,便吩咐把人带过来。
过了一会,那陆伟匆匆而来,一进来,见着屋中二人,便赶紧躬身行礼:“见过小国公,见过侯爷!”满脸堆笑。
“你此来,说是有关系我名望之事,”李怀直接道:“我手边事多,你若有事,长话短说。”
陆伟一听,赶紧便说:“启禀侯爷,咱这次来,是要揭露那郑兴业这个卑鄙小人!此人可谓无耻,欺世盗名,不知羞耻!”
“郑兴业?”李怀眉毛一挑。
“正是,”陆伟立刻一副气愤填膺的模样,“您有所不知,昨晚大理寺卿在府中举行家宴,请了大儒、文豪,很是热闹,郑兴业不知走了谁的门路,竟也在其中,他见您府中有事难以脱身,便借机欺世盗名,竟……竟是将您在玉宇楼中的四藩之论,据为己有,在晚宴上欺世盗名,说是自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