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试一试?”
冥王宗主语气沉凝,昂然说道:“本座知道你来历不凡,而且获悉上古秘辛,藏着无尽的秘密……但你不要以为本座这些年来,就当真对你毫无戒备!”
他抬起手来,缓缓说道:“你藏在洞穴之中,阵法千万重,将自己禁锢于其中,避免魔祸!你不能出手,而我要清洗冥王宗……你挡不住!”
“老天师出手,清了一重魔祸,你见过战场的。”
先生幽幽说道:“在这个时机,我可以暂时解开阵法,走出这个囚笼了……”
“你未必是我对手!”
冥王宗主冷淡道:“你看似无所不知,看似神秘莫测,看似强大无比,不过虚张声势……你真正的修为,在炼神境巅峰!”
他伸手入怀,取出一物!
这是一杆大旗,迎空飘扬!
这就是他暗藏的仙宝!
是当年作为天人的高家初祖,所带来的一件仙宝!
高家初祖被玄天观的第一代祖师斩落半身天人血,自此高家没落。
后来连仙宝都失去了。
未有想到,竟然落在了冥王宗手中。
“原来仙宝,一直在你身上。”
这位先生笑着说道:“不枉我逼你一把。”
阵法逐渐消去,如一层又一层迷障,逐渐变得清晰。
而洞穴深处,只见一人,盘膝而坐。
此人身高三尺,宛如稚童,皮肉细嫩,眼神清澈。
他的声音,也如稚童一般,拍着手,说道:“你过来啊。”
“同为炼神境巅峰,我仙宝在手……”
冥王宗主,迈入洞中,沉声道:“你凭什么胜我?”
这稚童哈哈一笑,招了招手,说道:“就凭你炼化了那神位,成为了是冥狱的十大阴帅!”
冥王宗主,倏忽面色大变。
而稚童站起身来,背负双手。
“幽冥鬼神,区区冥界阴帅,今日得见上尊,为何不拜?”
——
此刻,东南灵域。
司天监金衣巡察使,带着三十六人,组成一队,巡视此界。
“拜见陆尊者!”
“不必客气。”
陆万抬了抬手,满是和善笑容:“诸位至此,是要搜寻冥王宗余孽的?”
而他身后,则是一头白猿,以及一头……黄毛土狗!
“听闻近来,冥王宗两位拘魂使,以及镇狱神犬,奉其宗主之命,已经将要进入东南灵域。”
这金衣巡察使,正色说道:“陆尊者还须小心谨慎,免得遭遇了这冥王宗的凶徒!传说自神原城之后,接连有六处,遭受血洗,死伤无数……而且为首之人,通常是被虐杀,简直残暴至极!”
“竟是如此残暴吗?”
陆万倒吸口气,说道:“我奉掌教之命,前往擎天盟议事,要是遭遇凶徒,该要如何?”
“陆尊者也不必过于忧虑,我这里有一件信物,只要朝天一放,周边的司天监人手,会迅速赶来相助。”
这金衣巡察使,又出声说道:“而且,因为近来凶人作孽,擎天盟也已经派遣人手,来迎陆尊者,想必再过些时日,也就到了……”
“这就好,这就好。”
陆万这样说来,又道:“不过我倒是听闻,冥王宗的两位拘魂使,以及那镇狱神犬,所杀之人,都是丧尽天良者……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
那金衣巡察使摇了摇头,说道:“这就不知道了,但无论犯了什么事,也该是大乾王朝律法治罪,轮不到他冥王宗干涉!反正陆尊者小心谨慎便是!”
“知道了,多谢!”
陆万这样说来,与这位金衣巡察使告别。
而那位金衣巡察使,带人离去。
走出了数十里远,旁边一位白衣巡察使,显然是其心腹,上前而来,低声道:“这位陆尊者身边,也有一条狗……”
“他是玄天观的陆万,而且,已成炼神!”
这金衣巡察使沉声说道:“他有浩大前程,玄天观如日中天,怎么可能逆反朝廷?而且……咱们听命行事,上面又没有强调,要咱们彻查玄天观的陆万,你操这个心干什么?”
那白衣巡察使点了点头,顿时觉得这话颇有道理。
——
而在不远处。
陆万伸了个懒腰,说道:“这是咱们遭遇的,第几批司天监巡察使了?”
“第十六批了,而且跟各地的驻军,各方势力的巡查之人,遭遇了不下二十回。”
白猿嘿然一笑,说道:“不过这些家伙,确实足够蠢的,半点端倪也看不出来。”
“你以为是没看出来,还是不愿意看呢?”
陆万嘿然一笑,他有破妄神通,可以察知人心之念。
有些人是真正没有怀疑过他。
但有些人是真的对他抱有极大的戒备。
只是,往往他一朵虚花下去,就能影响人心。
当初,他还是道基之境,而且混沌天源木的道场区域,还只局限于三处地方……却也依然动用过神花,蒙蔽了国师真传!
那位铸鼎大成的人物,在神花作用之下,错漏百出,诸般手段,都是昏招。
而今,他自身修成炼神,本身就有阴神威势,足以压制寻常修行者的思绪,影响其念头转变。
再加上如今的混沌天源木,已经完全覆盖了紫阳域道场……而且另外还有南部防线,第七山的道场。
混沌天源木的力量,比过往愈发玄奇。
神花的效用,也更为强盛。
所以,他只是用一朵虚花,作为协助,就能让擦肩而过的司天监巡察使,对他完全兴不起半点怀疑的念头。
“走罢!”
陆万摆了摆手,说道:“处理了东南灵域这一家罪大恶极的,就该转去擎天盟了。”
他这样说来,取出了一套黑袍,罩在了身上,蒙上了面貌。
白猿见状,也取出一套黑袍,罩在身上,连面貌都蒙上。
至于镇狱神犬,浑身一震,黄毛尽落,又化为一头凶恶至极的黑色恶犬!
“跟你说了多少回,得把黄毛收起来,怎么又震得到处都是?”
白猿见状,恼怒道:“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身黄毛,我扒光了三条大黄狗,被人家追着咬,又不好意思还手!而且每次给你粘毛,少说都得小半个时辰,我容易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