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的时候他又看向江迟易，“是她家属？”
“不是。”江迟易说，“普通朋友。”
医生不管什么普通不普通，“有点问题交代你一下，能不能出来聊聊。”
江迟易有些犹豫，蒋芸松开他的手，“去吧。”
等着病房门关上，脚步声走远，病房里没了别人，陈莹霜也就不装了。
她坐直身子，靠着病床头，“听说上次是你帮我叫的救护车。”
蒋芸转身去一旁沙发上坐下，“是我，本来迟易是不想管你的，是我怕你出大事。”
陈莹霜用鼻子哼了一口气出去，“那我还得谢谢你？”
“那倒不用。”蒋芸说，“换成谁我都会这么做，不过如果换成别人，迟易应该也不会不管。”
听的蒋芸这样说，陈莹霜不自觉多看了她几眼，嗤笑一声，“我就说，迟易怎么会喜欢小白兔，只有有心机的人才能留在他身边。”
蒋芸也笑，“这算有心机吗，那也没办法，他就想看我有心机的样子，我若真的对你的存在不闻不问，他还会不高兴。”
陈莹霜扯了下嘴角，转头看向窗外，“他没有跟你说我跟他的过去吧，他喜欢过我很多年。”
“说了。”蒋芸说，“那时你还是江玄清的未婚妻，他跟江玄清关系不好，总是想抢夺他手里的东西，你就是其中一个。”
她又说，“后来你被江玄清甩了，在他那里也就失去了价值，你曾回头找他，但他没同意。”
陈莹霜一愣，应该是没想到她能说出这些。
蒋芸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之前江迟易没跟她说谎，她勾着嘴角，“或者你们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过往？”
陈莹霜好一会儿后冷笑一声，“跟你说又怎么了，你以为你在他那是什么特例？别天真了，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他之所以对你不错，是你的家庭背景占了很大的功劳？”
“没想过。”蒋芸说，“如果你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家里人其实并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的，他因此还把我们全家都得罪了。”
蒋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你猜猜，他若真是奔着我家庭背景来的，这么做利弊到底哪个比较大？”
她这话说完，正好病房门被打开，江迟易进来。
他表情不太好，明显是跟医生聊的不投机。
进门后他先看一下蒋芸，态度肉眼可见瞬间缓和下来，“聊完了吗？聊完了就走吧。”
视线转向陈莹霜，他态度又瞬间冷了下来，“有事儿叫警察叫医生，叫我没用，今天过来看你，工作扔下一大堆，晚上还得加班，对我来说很困扰，也影响我和我女朋友的约会，陈小姐，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不用我再说第三遍吧。”
陈莹霜定定的看着他，面色不是很好，但终究也没说出任何反驳或者辩解的话。
江迟易过来拉蒋芸起身，转身往外走，边走蒋芸还边问，“医生把你叫出去说什么了？”
“那个医生有毛病。”江迟易说，“把她的伤情给我介绍了一遍，还告诉我出院后如何护理，我就纳闷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声音不小，即便俩人出了病房，陈莹霜也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