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们舍弃同伴,独自苟活,抱歉,他们办不到。
两道宝剑出鞘声,两人持剑杀向想要背后偷袭赵怀安之人。
顿时,喊杀声响起。
不远处的鼓楼中,东厂大档头拿着单筒望远镜微笑着注视着下方的骚乱,大手一挥,顿时无数隐藏在暗中之人从四面八方包围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不知何时,赵怀安脚下的黑色布靴已经被染成了殷红之色,然而他却没有丝毫察觉,依旧在不停的挥舞着手中长剑,脚下不停的走向她仅剩的头颅……
通脉后期的赵怀安短时间内,面对包围过来的敌人尚能以一己之力杀出一条血路,但是内息巅峰的令国洲和崇正面对无数敌人却只能一点点的败退。
“啊!”
一声忍不住的痛呼声,崇正在面对四面八方终于达到了极限,被一名东厂高手偷袭,左手齐腕而断,鲜血如水枪般激射而出。
“崇正……”
令国洲看的赤目欲裂,立刻要举剑杀向那名东厂高手,为其报仇。
刚要扑过去的他却被崇正一把抓住,自知必死的他绝不能让好兄弟步其后尘,嘶吼道:“快去找赵怀安,不要管我。”
说完,用尽最后的内力将令国洲甩向赵怀安的方向。
鼓楼处,东厂大档头看到数百人都没有围杀了区区三个人,不禁面色难看起来。
当即,命令黑衣箭队出手。
至于误伤?
呵呵,废物而已,死了也活该!
此刻,死于赵怀安剑下不下百人,将他周围大地,染红了一片。
赵怀安终于来到了高挂那颗人头之地,仰头看着紧闭着双眸的她,终于恢复了神智。
身影一跃,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
闻着她散发出来刺鼻欲呕的气味,却没有丝毫察觉,只有无尽的悲痛抑在胸中无法散发……
“啊……”
情不自禁的发出绝望又悲痛的长啸。
然而,此刻周围不知何时出现无数黑衣劲卫,全部都手持长弓。
“嗖……”
“嗖……”
“嗖……”
黑色箭矢如雨般破空而至。
周围包围赵怀安的军士也在覆盖范围中,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令国洲一边努力的格挡箭矢,一边跑向赵怀安方向。
当他看到数道箭矢射向赵怀安,而后者却没有什么反应之后,眼中闪过一道悲哀之色,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跃而起,向他的背后扑过去……
“噗嗤!”
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射而出,令国洲强忍着钻心的疼痛,看着赵怀安不敢置信的眼神吼道:“赵怀安,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给我清醒过来。”
“国洲……”此刻,赵怀安看着令国洲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眼中满是歉意和自责。
“你……快……走,千万……不要让……我和崇正……死不瞑目。”
说完,令国洲瞪大着眼睛倒在赵怀安的怀里在无声息……
“不……”
握紧周中宝剑的赵怀安强忍着想要去拼命的欲望,看着那颗绝美又熟悉的头颅,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我发誓,不死不休。”
被令国洲和崇正之死刺激过后,已经彻底恢复神智的赵怀安,直接将那最后的寄托放入到怀中固定。
趁着因为箭雨的关系,原本牢牢包围他的军士已经四散开来,经过这一轮的无差别打击后,士气瞬间降低到负数。
赵怀安当机立断随手抓起一具尸体当做盾牌,硬顶着箭雨,冲入混乱逃跑的人群中……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不能死。
他,要报仇!
即便付出在大代价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