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业上前做和事佬儿,他把陈霸拉去一旁,“你瞧,他们有分寸,不乱动东西,就找找屋里能藏下人的地方。
“咱们也不能确保,一直都在屋里呀?万一咱们出去的时候,刺客摸进了咱们屋里……
“那威胁的不是咱自己的命吗?”
刘子业的宽慰,也算是给陈霸找了个台阶下。
他骂骂咧咧站在一旁。
忽然,有侍卫禀道:“王爷,这间屋子打不开。”
“那间不行!”
刘子业忽然跑上前,挡住屋子。
“这间屋子,是我宋国使者刘佳,他在来的路上,就身体不适。
“今天从芙蓉园回来,就躺下休息了,连宫中宴席,都没能参加。
“他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好容易才舒坦点儿,已经睡了!”
刘子业张开双臂,挡在门口。
陈霸哈地笑了一声,“你刚才怎么说来着?
“咱们也不能确保,一直都在屋里,万一摸进去了歹人……
“宋使,你这样可不行呀?我们大陈的屋子不搜不行,你宋使的屋子,就可以不搜?”
齐国使者倒是一直没说话。
他们的几位使者,抱着膀子,看着宋、陈两国的热闹。
去外头院子里搜的侍卫,陆续回来禀报。
“回王爷,前院没找到人!”
“回王爷,后院没找到……”
院子里没有,堆放杂物的库房,空着的厢房,也都找过了。
如今只剩下这些个使者所住的厢房了。
“回王爷……”
搜查陈霸屋子的侍卫上前,在萧昱辰耳畔,耳语了几句。
“陈国使者屋子里有佩刀,佩剑……”
萧昱辰深深看了陈霸一眼。
陈霸抬着下巴,轻哼一声,小声嘀咕。
“四国交往条例上,也没写使者入京,不能带兵器吧?
“路途遥远,我路上防身用的不行吗?”
萧昱辰没说话,他是来寻刺客的,不是来“寻事儿”的。
既然陈国使者屋子里没找到……
萧昱辰来到刘子业面前。
“那刺客虽受了伤,但功夫卓绝。如果让他摸进宋使的屋子里。
〳“恐怕会对水土不服,身体不适的宋使更为不利。危及性命的事情,还是慎重些好。
“开门。”
刘子业挡在门口,寸步不让。
“王爷好意,刘某心领。但驿丞可以作证,我们这位使者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门窗都是从里头插上的!”
刘子业阻拦的态度坚决,与他规劝陈使时,判若两人。
“刘使者,你若再阻拦,就是干预我大梁公务!
“本王可依照条例,把你抓起来,遣返宋国!你让是不让?”
刘子业眯了眯眼睛,“还请王爷多给些时间,容我叫门。”
萧昱辰却道:“来人,撞门!”
“王爷不可!”
刘子业见侍卫要上前撞门,眼睛一瞪,当即跟侍卫动起手来。
陈国使者,见状瞪大了眼睛,摸着下巴。
“啧啧,他劝了我,自己却跟大梁动起手来?
“这刘子业想什么呢?我咋看不懂?
“该不会是,他们真藏了刺客吧?”
齐国使者们,似笑非笑地抱着膀子,跟陈国使者站在一起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