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余良哭得昏天暗地,外面的妙音不可思议。
这个冤家,怎么出现在野狗城附近的人都与他有关系?
林风居然能通过她修行的功法推测金鸡神殿的打算,着实把妙香吓得不轻,这是光明大圣面对邪神的后手,隐秘至极,才派她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看守神陨之地,却被林风一下说破了。
她刚刚离开,素心火急火燎跑了下来。
“何事如此慌张?”
“夫人,不好了,那血三带着六尸神殿的人来妙香楼了。”
“慌什么?走,去看看。”
妙香楼顶层,血三儿老神在在坐在妙香夫人的位置上,四周散发若有若无的幽香,他只感觉魂魄轻飘飘的。
一众女鬼被鬼兵押到一旁,崔嵬在堂间四处打量,不时点头。
“哟,血三将军,几日不见,威风大了不少了,妙香楼的姑娘们,又是怎么得罪将军了?”
一进门看见这阵仗,妙香夫人挥着手巾靠近。
“哼!妙香楼坐镇一方,竟对三尸派拦截黄泉尸身之事毫无察觉,愧对冥王殿信任。经六尸神殿报明邪神,我等奉命,押解尔等回冥王殿受审!”
血三还想打个招呼,崔嵬直接出声,妙香夫人愣了一会儿,高呼道:“冤枉啊,黄泉尸身如何会出现在浮尸河,妙香楼对此一无所知,莫说妙香楼如此,就是野狗城鬼府也对此事一无所知,若不是前几日血三将军神勇,发现异常,我等皆要被瞒在鼓里,无上喻传达,无下行通知,妙香楼冤枉!”
“冤枉,那本将问你,这些尸身,来自何处?”崔嵬立即质问,指着一旁靠前的一些姑娘。
“当日血三将军打开密室,发现众多尸身,可随后有高手袭击,我也只是命人搬走能搬走的尸身,否则损毁可惜,敢问这位将军,妙香楼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此乃公有之物,私自侵占就是重罪!”
崔嵬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妙香冷笑起来。
“这位将军好大的威风,妙香楼上报无门而已,如何就是私自侵占了?”
“真就巧合了?那些尸身就无男子吗?就算是女子?别跟我扯没用的,有什么话你去冥王殿说,来呀,通通抓起来!”
丢出一张命令贴在妙香脸上,崔嵬冷笑。
一字一句看完,妙香夫人顿感大事不妙。
日理万机的邪神大人,什么时候会亲自过问她们这些山海境小打小闹?
可这邪恶无比鬼脸做不了假,她知道这是真的,纵有万般说辞,也比不过这一纸命令。
直到这个时候,血三才带着淫邪的目光看向妙香夫人。
“据闻数日前,也就是本将遇袭之日,太岁城灵太岁亲子率领帮众来到野狗城,巧合的是,本将当时竟毫无察觉,想来,灵太岁是有本事趁本将不注意,一刀了结本将的!”
被泼脏水,妙音丝毫不慌!
“呵,我家二哥修行太岁守身法,是不是如当日那神秘高手一般,与血三将军是同修一路的血灵之术,一眼就能辨别,倒是血三将军,兴致来了去查探三尸派炼尸秘术,得偿所愿后本该就此离开,巧了,恰好此时,三尸派地底下有人散发纯粹的血灵之气,更巧的是,你刚刚离开,便有神秘人偷袭,若不是我等反应迅速,恐怕一样要被埋尸地底。血三,想要血口喷人,也看看自己干不干净!”
“介于你没死,还回来信口雌黄,本楼有合理理由怀疑,你是担忧巡视不力、害怕担责,故而与人联手,行毁尸灭迹之策,不过,血三儿,让你失望的是,我有人证!”
看见血三居然敢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目光,妙香夫人就知道今日难以善了,对方不是冲着她来的,是冲着整个金鸡神殿来的。
一阵错愕,血三看一眼望来的崔嵬,丝毫不担心,反而好奇道:“呃,人证?夫人是在逗我?”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妙香夫人,众女已经被捆绑完毕,鬼兵提着链条枷锁过来,妙香没有反抗,伸出双手。
一旁的崔嵬不咸不淡道:“你恐怕是搞错了重点,灵太岁暗戳戳来此,又暗戳戳回去,要说其中没有古怪,你自己也不会信,至于他为什么会来这里,邪神在上,任你如何巧舌如簧,事实也无法掩藏!”
这一招直击重点,崔嵬举起手,就要下令收兵。
血三儿伸手抬起妙香夫人美艳的脸庞,用拇指在她下巴上来回摩挲。
“夫人最好问心无愧,否则,血三就要体验一番夫人是如何巧舌如簧,太岁守身法,唔,像什么来着?”
做状恍然,血三一拍额头道:“哦,对了,净化邪气,铸造金身,这可是功德之法啊,想必很多神将对此感兴趣。”
邪神是集众生恶欲而生,太岁守身法净化邪气就算了,还以此功德铸造金身,这怎么看,都有点打脸邪神的意思。
高高在上的邪神不会理会这些小修士,各位神将之中也有功德大成之人,但,只要有人略微挑拨,对这修行特殊法门又力量不足的山海境来说,就十分危险。
对方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妙香知道,多说无益了。
还真是被那冤家说中了,吃多了会噎着!
见她沉默了,崔嵬一挥手:“全部带走!”
一年一度最重要的鬼节就要到了,今日又升朝阳,野狗城的人都很喜庆。
可一看到妙香楼被查封关门,野狗城鬼道第一人,妙香夫人居然被上了枷锁禁锢修为押送,人们都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