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春夏秋冬?为什么太阳每天从东边升起,然后在西边落下?为什么出现白天黑夜?为什么水会结冰?”
面对陈文龙的责问,李世勋支支吾吾着,圣贤书上没有这些,他哪知道。
“问的都是常识性问题,谁吃饱了没事研究这个。”
气愤归气愤,经陈文龙一问,李世勋忽然觉得五皇子有些不同。退一万步讲,就算五皇子言行举止荒谬,可这一套接着一套的歪理邪说怎么想出来的?
夏帝若有所思,看来五皇子身上真的发生巨大的变化,有变化是件好事,不再草包,可言行举止却走向另一个极端,让人哭笑不得。
“老臣觉得,五皇子所作所为,和海外诸国的做法相似。”身为改革派领袖,陈文龙的视野比较开阔,比起其它大臣,对海外诸国的情况知道的多一点。
然而仅仅只是多一点而已,骨子里还是瞧不起海外诸国的那一套。
“我堂堂天朝上国,地大物博,还需要学蛮夷的制度?恐怕会让天下人耻笑。”
养心殿上,左相和右相又开始争论不休起来,谁也不服谁,最后争论的焦点落在奏折里提到的两个实验上。
“两位爱卿莫要争论下去,既然陆长使奏折里提到两个实验,试试便知真假。”
见夏帝发话,左相右相终于停下争论,于是养心殿一行人来到大殿外空旷的院落里。
夏帝命人准备了一口大锅,大锅最下面放醋,最上面放油。一切准备妥当,架起木柴,升起火来。
半柱香时间不到,锅里的油开始翻滚冒泡,‘咕噜咕噜’作响。
“右相不是要替五皇子开脱吗?以身试法最有说服力。”李世勋眯着眼睛,第一时间发难。
“这……”对胃口归对胃口,并不代表陈文龙无条件相信五皇子,万一出个差错,傻乎乎把手放进滚烫的油锅里,整条手还不报废了?
“陈爱卿乃国之栋梁,怎可以身试险,不如这样吧,将犯人刘氏押上来。”
夏帝一声令下,没过多久,皇宫护卫押着一名年轻的宫女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宫女刘倩,偷盗殿内物品时被巡逻的太监逮个正着,人赃俱获。不过偷盗的罪名可大可小,完全看主子的心情。
主子心情不好,人头落地;主字心情好,略施惩戒,挨上二十大板,逐出皇宫,不至于丢了小命。
“罪民刘倩参见……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刘倩不过是尚衣局负责盥洗衣物的小宫女,哪见过这么多大人物啊,吓得两腿发抖,跪了下去。
“免礼。”夏帝摆摆手。
“罪民刘倩,偷盗宫中物品,罪该万死,不过陛下宅心仁厚,只要你将手伸进滚烫的油锅里,就可免除罪行,逐出宫外即可。”
李世勋顺着夏帝的意思说下去,夏帝满意地点点头。
听到死罪可免,刘倩心里石头终于落地,可一想到将手放进油锅里……
望着直冒青烟的油锅,刘倩的身体忍不住颤抖。
一只手报废总比丢掉小命强吧。打定主意,刘倩心一横,闭上眼将手伸进沸腾的油锅里。
“呼!”年纪小一点的公主皇子忍不住惊呼,转过头去,哪敢看即将出现的残忍画面。
“咦?似乎并不烫。”刘倩惊呆了。本以为左手会变成烤肉,没想到一点事情也没有。
“有些门道。”夏帝眯起眼睛,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左相右相也觉得匪夷所思,油明明烧开了,怎么宫女安然无恙?
之后小宫女刘倩被无罪释放,仅仅只是逐出皇宫而已。
“神奇归神奇,旁门左道而已,上不了台面,若要治国平天下,还需读圣贤书。”
李世勋将陈铭的实验定了性质,划为旁门左道,同时不忘告诫诸位皇子公主,将五皇子当作反面教材。
一场由投诉陈铭罪状的奏折引起的风波,就这么风平浪静下去了。
之后的几天,不知是不是别有用心的人暗中推波助澜,五皇子饭桶草包的名声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整个大夏王朝都在传:
五皇子陈铭真不是个东西,认了一只猴子当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