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文道:“回去再说吧,一言难尽啊!”
“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们是遇到狗熊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也够惨的,我们在路边发现了他,已经这样了,就给他带上了,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大家都又累又饿,快扛不住了。”
张神儿看陆程文一脸的焦急和认真的样子,不像是撒谎:“跟着我的车队。”
原来,霍文东的那伙小弟出山以后,很多人都跑了,但是有一个最后可能是害怕霍文东出事会引发地震,到时候自己倒霉,就去警察局报案了。
这一报案不要紧,张神儿刚好到这边送文件,一听说是霍文东和陆程文在山里,就盯上他了。
不到一个小时,全招了。
包括霍文东枪虐陌生人,陆程文冒死救人的过程。
他们立刻派出了搜救小队,但是救援队懒得搭理这些事儿,你们进去都签免责书了。有钱的富二代凭什么要我们冒险去救?
而且一听说又是枪战又是人命的,再加上这么个大雨天,死活不救。
非说在安全得不到保证的前提下他们有权拒绝立刻救援,等待气候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再去救人。
如果要他们现在就出发,必须有特殊的文件才行。
而警局的特殊文件,必须有足够的证据、证人证明,在这种条件下冒险救人的必要性。
于是,张神儿又去审那个小子,把同行的人都交代出来后,又抓了几个人回去录口供。
直到口供一致,下了文件,救援队才磨磨蹭蹭地跟着他们出发。
但是这一通耽误,时间可就到了晚上了,车队在这里就与陆程文他们相遇了。
霍文东被转移到医疗车上去了,这伙人则必须跟着警察局和救援大队的车子回去录口供。
陆程文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金坨王是不会去警局的,死无对证。
而那些人的供述里,陆程文是完全无罪的,不但无罪,还有救人的行为,算是英勇的见义勇为。
唯独不能提的就是陆程文因为和蒋诗涵野战,误伤金坨王的事情。
不过这更简单了,因为金坨王都不在,这件事霍文东他们根本不知道。
他们见到金坨王的时候,已经把他打伤了,完全认为那个人身上所有的子弹,都是他们打的。
因为霍文东已经重伤,所以不能立刻录口供,陆程文他们说的又和那几个小子基本一致。
所以,陆程文很快就带着狗腿子赵刚和俏秘书蒋诗涵出来了。
霍震庭听说儿子出事了,私人飞机直接飞到了雪城。
此时也刚好从警局里走出来,要去医院看儿子。
见到陆程文,立刻道:“程文。”
陆程文很吃惊,旋即赶紧社交智商上线,激动地道:“霍叔叔!?”
陆程文赶紧迎上去和他握手。
霍震庭叹口气:“情况警察同志都跟我说了,程文,谢谢你。”
“霍叔叔,这是哪里话,我和文东是大学同窗,出了这种事,我肯定是要帮忙的。”
“程文啊,你真的亲眼看到,他枪虐那个野人了吗?”
陆程文左右看了看,拉着霍震庭走到一边:“霍叔叔,这事儿我不是不给你们兜着,我是兜不住。当时看到的人太多了,文东他跟疯了一样,让那些人帮他杀人。那些人靠得住吗?文东糊涂啊!这么多目击证人和凶手,一个出事就连带一片,肯定会有松口的。这事儿是藏不住的。”
“程文,这个叔叔知道。唉,文东要是有你这样的思维,他就不会闯这么大的祸!程文啊,你确定那个人死了吗?”
“应该没死。”陆程文道:“虽然当时看着很惨,但是都没打中要害,被他的同伴救走了。”
“太好了!”霍震庭道:“到时候,还希望你给我们家文东作证啊!”
陆程文苦瓜脸:“霍叔叔,我……实话跟您说吧,前阵子因为生意的事,跟文东闹得很不愉快。但是您知道的,咱们之间是有交情的,生意场上的事情,就生意场解决嘛!再加上这次我阻止他杀人,他好像……挺恨我的。”
“他特么的就是没长脑子!”霍震庭当即发火:“我听说是你们在半路发现了他,给救回来的。”
“是,也是凑巧。”陆程文道:“后来雨太大了,我的车也翻了,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才把车子弄出来。在半路看到了他,不知道又遭遇了什么,被人打得很惨。我就把他带上车了,对了,医院那边有消息了吗?”
“唉,命保住了,就是双腿骨折了。”霍震庭咬着牙道:“断了好几节!对方下手太狠了!程文,我现在得赶紧去医院那边,大恩不言谢,这个人情霍叔叔记住了。”
“霍叔叔,千万别这么说,我和文东是兄弟,您就像是我父亲一样的。”
〰霍震庭笑了,拍拍陆程文的肩膀:“霍家人知恩图报,程文,我先走了,日后有用得着霍叔叔的,尽管开口。”
“是。”
霍震庭的保镖护着他上车,车队开走了。
赵刚呲着牙:“陆总,他就是霍震庭?万亿集团的大总裁吗?”
陆程文点点头:“南国一霸,资产够买下二十个大圣集团的。”
“气场真他妈的可怕!”赵刚赞叹地道:“简直像是国家元首。”
陆程文也点头表示同意:“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思路清晰,稳如泰山。没经过真正的大风大浪,是达不到这种境界的。”
“我觉得,陆总您再大一些,气场也不会比他差!”
赵刚兴奋地看着陆程文:“真心的!”
陆程文笑着拍拍他的脸:“狗腿子。”
“嘿嘿,咱们车在这边,奔驰我让他们开走了,您累了,我叫的房车司机。”
“诗涵,你回家休息几天吧,找个人替班,嘱咐她帮我准备礼品,明天我得去医院看霍大少。”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此时张神儿撑着伞也走了出来:“陆少,这就走了啊?不再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