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佑明正文卷第六百六十章只能为大明走狗,不能效仿他改革路!“免徭役,还减赋税地租,难怪这中土之民如此富足闲散。”
看着沿街且满载丝绢粮米而过的绿水,酒井家次听后忍不住先对增田长盛说起了自己心中的感想,且问着增田长盛:“你说,我们将军能做到让本州也这么富足吗?”
增田长盛对此苦笑,然后看向正拱手行礼的两小孩说:
“甚难!他们的富庶在于无论是耕织还是教化皆在我们之上,所以才能人人闲逸却又人人多才知礼。”
“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天朝上国,无论文治武功皆远高于我们,只沉醉于争权与杀戮的我们与之相比,被称为蛮夷也不完全是轻蔑。”
也不知道是因为本就学习了汉文化,还是人类慕强的本性。
增田长盛现在似乎真的对大明开了滤镜,也似乎是在发自内心且尽量客观的表达自己的感受。
反正,增田长盛陡然说出了自己倭人就该是蛮夷的话来。
这时,酒井家次则突然问着老船夫:“船家,你为何还要出来挣钱,不在家歇着?”
“闲不住!”
“辛苦惯了,突然不用辛苦,还是很难受的。”
老船夫回了几句后就继续唱起江南民歌来。
酒井家次没再说什么。
这时,对岸官道上突然传来了哐当哐当的铁轮声和哒哒的马蹄声。
酒井家次不禁循声一看。
然后,他就看见,居然有数匹大马出现在眼前,且正拉着一又长又大的铁车在木轨上飞奔。
而铁车车厢里,有美若天仙的女子正将手撑在车窗边围炉而坐,也有锦衣华服的男子正捋着胡须对窗而视。
“真正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这就是上国,若能投生于此,哪怕不为人,只为牛马亦足矣!”
增田长盛这时还忍不住感叹了起来。
酒井家次倒是没有增田长盛这样的感叹,只问着这老船夫:“这是什么车?”
“马拉列车!本朝将作寺新出的,现在多为官差贵眷使用,要是舍得给钱,平民也可以上去,但没有必要。”
老船夫说道。
酒井家次听后不禁喃喃道:“能在木头上跑这么大的车,这是怎么做到的。”
正在酒井家次沉思的时候,他们的船就靠了岸,增田长盛和酒井家次等也就上了岸。
“每人一钱银元,这么贵?”
但就在增田长盛付船钱时,却发现大明的坐船钱贵的离谱,酒井家次更是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且问着这老船夫:
“这是欺负我们倭人吗,知道一钱银元可以在我们江户买多少米了吗?!”
“你们这些倭人懂什么,在别人都在玩的时候,我还为人撑船为的是什么?”
“难得真的就只是因为闲不住,还不就是因为做这份行当,比干其他杂活值得!”
“以前倒是便宜,驾船的还都是年轻船娘,但现在是什么时代?是新礼的时代!”
“现在没谁会为了几个铜板辛苦一天,就这一两钱的生意,还是因为我这样的人闲不住才愿意干,不然,只会更高!”
这老船夫瞅了增田长盛一眼,然后就呵呵一笑地说起来。
增田长盛等人听后也只得给了银子,而不敢不守这里的规矩。
“这中土物价虽然都很便宜,但涉及到人的价格就特别的贵,之前请的力夫,现在用的船夫,都比在江户招个武士贵。”
酒井家次还因此对增田长盛吐槽起来。
而没多久,增田长盛和酒井家次就进了南都城。
他们在感叹南都繁华,尤其是看见玲珑宝塔而大感惊骇的同时,却也在南都城发现有士民拦官的情况。
“贪吏无辜逮拿本县小民,瞒征已革之税,老父母若还不做主,一味以要进京朝觐为由拖延不为,我等恐不能阻止愤民,而将老父母也定为同党,有窝藏元凶巨恶之嫌。”
“请老父母下轿!”
“请老父母下轿!”
……
增田长盛和酒井家次等因此亲眼看见,一众士子正领着许多百姓拦住了立有“上元正堂”等仪仗牌的上元知县舒应富的仪仗,且当街高喊起来,还押着一被五花大绑的吏员。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