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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0章 后悔

庐州,第一医院。

贺家二姨缓缓从车中走出,目光中交织着忧虑与不安,望向那座庄严而庞大的医院。这一座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建筑。

自打丈夫被同村的五哥带到这里接受治疗以来,每一次电话铃声的响起,都如同重锤般敲击着她的心房――状态不好,没钱,没钱了,钱不够!

有时候,钱就是命。

“二姨,我们接下来去哪找二姨父?哪个科室,哪个病房?”贺子秋轻声问道,适时地打断了二姨的思绪。

听到侄子的声音,二姨才微微松一口气,她这些年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可能就是每年给海潮哥带不少村里不值钱的土产,顺便咬紧牙关省吃俭用为子秋置办一些衣物和学习用品。

“我打个电话给五哥问问。”她边说边掏出了手机,手指微微颤抖地拨通了号码,开始详细询问起来。

贺家五哥之前是村里的村医,村里有什么头疼脑热还是疑难杂症,村民们总爱先找他瞧瞧,不行的话就帮忙带到州里来。

他读的书多,中专,懂得也多,关键是热心,各种报销,挂号什么的跑上跑下,亲力亲为地办理各种繁琐手续,一点不嫌弃累。

所以这一次村里评选,贺老五也理所当然成了村长。

不一会儿,二姨挂断了电话,对子秋说:“问到了,你二姨父在肿瘤住院科,33号病房。”

子秋点了点头,轻声说:“那我们进去吧。”

刚踏入医院大门,一阵柔和的电子女声便响起。

【滴,为响应庐州的智能化城市改造,提升就医体验,本医院门口已安装中微子身体分析仪,将实时检测您的健康状况及安全状况,以及是否携带管制刀具,请保持配合。

这话一出,二姨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一脸茫然地望向子秋。

这不会要钱吧?

“这是干啥的?我就来看看三叔,怎么还要被扫来扫去的?我这身子骨本就不好,万一被扫出个好歹来,比如癌症什么的,你们医院可得负责!”这时,旁边一位女士的抗议声响起。

她显然对这类技术持怀疑态度,认为所有扫描都可能带来健康风险。

二姨一听,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丈夫已是胃癌缠身,若自己再有个三长两短,家里的两个儿子可怎么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与无助。

贺子秋连忙安抚道:“二姨,您放心。中微子,这词听起来高深,其实它是自然界最基础的粒子之一,昵称微中子,属于轻子家族。

它们身形微小,不带电荷,能轻松穿越地球,轻微得只以光速为伴,与万物擦肩而过却不留下一点痕迹,因此被戏称为宇宙中的‘隐形侠客’、‘幽灵使者’。

而且,太阳每时每刻都在制造海量的中微子,每秒钟就有数十亿个这样的‘小不点儿’悄无声息地掠过我们的眼帘。所以,这事儿咱们真不用多虑。”

二姨听后,虽觉云里雾里,但见贺子秋一脸笃定,尤其是最后一句让她彻底放了心。

大侄子学问这么高都说没事,那肯定没事!

她心宽了不少,便匆匆步入院内。

而贺子秋则悄悄拿起手机,指尖轻触,迅速在第一医院公众号上为二姨绑定了亲属关系,花了二十元轻松调取了她的体检报告。

望着屏幕上的数据,他心中已有数,乡村干农活的,长期劳作与节俭生活,在二姨身上留下了腰肌劳损、关节炎、风湿病等小毛病,但所幸无大碍。

这就是科技发展为生活带来的便利和快捷。

之前的医院的各种B超,x光之内大都是买的国外的高级器材,一个几百上千万,每年还要给几十万的专利费、软件费,价格高昂,维护费用更是惊人,所以收费自然贵。

一般人进医院随便检查下就可能要几百,上千。

如今,这个中微子扫描仪就是他在国家科研所的最新发明。可以说,这台仪器现世的那一刻,便震撼业界,不仅极大地降低了检查成本,更以其卓越的性能颠覆了传统扫描仪市场,几乎直接将各种扫描仪万亿的市场直接给打崩。

如今为了保护本地市场,这些扫描仪甚至已经被国外列为禁用品,禁止进口。

当然,与此同时,新加坡、巴铁几个可以出口国家也同步研发出这款器材,就是出口价格比较高,一个仪器三千万,每年还要收至少三百万的软件费用。

国际上的高端医疗机构不得不忍痛买单,以保持竞争力。他们要是不买,其他医院买了,那不就是没用?当然,反正最终还是那些富豪出钱。

普通人?国外的普通人一般都不配进医院。

作为中微子扫描仪的核心发明者之一,贺子秋享受着50%的专利收益,财富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有时不禁有很大的烦恼。

这么多钱怎么花得完?看来只能多多做慈善了。

......

30号病房,这是一间四人病房,此刻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

病床上,几位病患静静地躺着,面容憔悴,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而守在一旁的家属们,脸上无不刻着深深的忧虑与疲惫。

当贺兰踏入这方空间,一位皮肤黝黑、体格健壮的小伙子立刻迎了上来,眼中满是敬意地喊道:“子秋哥。”

这是贺家的长子,贺涛,正值农忙之际,自然不可能一家人都来看着。但在医院又必须来家属看照,不然吃喝拉撒病人自己可没办法。

贺子秋轻轻点头,表情淡漠。

这小子小时候还和村里面其他孩子一起欺负过他,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他就是气性大,不行吗?

“二姨父好点没?”他直接询问。

贺涛转头望向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轻轻摇头:“不太好,吃得少,睡得差,情绪也很低落,甚至几次提出要放弃治疗,想回家用传统方法调理。”

这话一出,二姨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在农村,保守治疗往往意味着放弃,就是在家里等死。

正当气氛凝重之际,一群身着白大褂的医生突然涌入病房,为首的医生头顶微秃,眼神中却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他一见贺子秋,眼中立刻绽放出惊喜之色:“贺教授,真是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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