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恍然,原来如此,难怪自视甚高的赵屿待你如此不同啊,原来是有事相求,难怪面对你时这么低眉顺眼。
不对啊。
学子甲好奇一问,“赵同窗,你这样的人还会有事相求?”
赵屿是什么人,他们虽不知他的身份。
可想当初,他连得一甲,有人不服气当面挑衅,为难于他。
那人可还是郡守的侄子,一样没好下场,最后还被逐出了书院。
学子们暗中猜测,他莫不是哪位大官的儿子。
这样的人需要讨好周子恒?
周子恒家世,学子们清楚,不过是一个穷县的县令罢了。
都是少年人,都有一颗八卦之心,在场的学子心里就跟被猫挠了痒似的,好奇无比。
学子乙,“不知赵同窗,所求何事,可否说来听听?”
学子丙深怕赵屿不肯说,又补充一句,“赵同窗,这次你可不能再推托了啊。”
此时,冷菜上齐。
同心楼生意好,学子们聊天的功夫,热菜还没上。
他们也暂时无心吃饭,个个伸长了脖子,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真正赵屿纠结说与不说之时。
周子恒突然出口道,“哎,你们怎么这么爱八卦呢?赵屿只是求着我买花罢了。”
“原来是买花啊。”众人心道,这就难怪了。
赵屿来骊山书院后,沐休时经常会去书院旁的花市逛逛。
还时常买了花往家里送,如此看来定然是为了家人所求。
陆宗平双手击掌,突然想起什么,“周同窗,你这么说我想来了,半个月前,赵同窗和宁同窗和你一起回乡,当时带回来两盆珍世奇兰,赵同窗所求的就是那盆珍兰吧?”
陆宗平的校舍就在赵屿隔壁,当时赵屿和宁远捧着花进校舍时。
在书院里还引起过一阵轰动,因着那两盆花实在长得太好,太吸睛了。
就连山长和教谕们都有耳闻,前来一观。
后来听说这两盆花价值万两,众人齐齐歇气。
花虽好看,奈何价格太高,穷苦学子,表示买不起,买不起。
最终,赵屿将花赠与了山长大人,而宁远那盆花当天就让他送去了宁府。
周子恒眼睛一亮,心道终于来了,“是啊,赵兄所求就是那盆玉兔彩蝶兰。”
赵屿见到他眼中的异色,忽而就明白了他此举的意图。
好友这心思,还真是不能小瞧。
赵宗平一脸惊喜,热切地看着周子恒道,“周同窗,这么说来,若是想买如赵兄和宁远的类似的珍兰,你能牵得上线?”
时人偏爱风雅,甚喜莳花弄草,陆宗平家中长辈亦是乐在其中,像他祖父闲来无事,日日在花市里徘徊。
当初一见那盆玉兔彩蝶兰,他就有些意动,想买上一盆,送于祖父。
奈何花价实在惊人,虽说家中宽裕,但对他一个学子来说,八千两的花价委实有些高了。
他与赵屿私下不熟,也不便探听,此事便一了了之。
见众学兴头如此之高,周子恒微微一笑,朗声道,“好叫大家知道,家中妹妹正是开花琅的,各位同窗若要买花,只管找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