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风就是雨。麦娅香很快就给女儿打电话,不打电话则矣,一打电话让她大吃一惊,女儿在电话中说,昨天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骑摩托经过城南郊野那条通向山坡的公路刚停下来,就被人抢走了身上戴的一条铂金项链和一只翡翠玉镯。
一刻钟左右,女儿就骑摩托来到父亲开的旧赛新当铺,一看父母亲分别拿出的一条铂金项链和一只翡翠玉镯,便激愤地讲,爸,妈,这完全是我的饰物,我天天戴太熟悉不过了。她又觑着田金斗问,是一个么样的人当给你的?
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田金斗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纹,神情肃然。
是不是左拇指上还有一条疤痕的那个年轻人。田蜜月尽量讲出那人的特点。
好像是吧,我没有注意看。
她是用多少钱当给你的?
只有5000元。
我这两件饰物价值10000多元。幸亏你只给了5000元。要不是这个因素在里面,爸爸当这两件饰物就赚了。可是……爸,我给你5000元,这两件饰物是我的,我拿走好不好?
田蜜月用商量的口气问田金斗,他尚未答腔,麦娅香抢着说,你拿走,哪个要你出钱?我们亏了就亏了,谁叫你是我们田家的女儿。
也只能这样,你拿走吧!田金斗说着,一张脸变得煞白,像一只打了霜的蔫茄子。
这也难怪,他一向生意不好,本以为当来这两样贵重饰物赚回一把的,哪知碰上这种糟糕透顶的事儿?反而净亏5000元。
当下,他对女儿说,你报案吗?田蜜月说,陶波帮我报案了,但是警察出动了也没有作用,那个搞抢劫的人跑了。田金斗一听,气得暗里捏拳头捶脑袋。
不久,田蜜月正在蛋糕店批发经营蛋糕成品,忽然手机响了,一接是陶波打来的电话,他说在城西台球场检查工商个体户营业执照时,发现一个情况,叫田蜜月快些来一趟。
田蜜月相信他的话,因为丈夫陶波是县工商局城西分局个体股负责人,找辖区内的工商个体户查这看那是经常的事。
可是现在田蜜月很忙,不太想过去,就问陶波,你发现一个什么事情?不说我就不来。
陶波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下,里面传来杂七杂八的响声,之后那响声消失,一片寂然。
田蜜月又问,怎么不说话。陶波在电话里说,我转移到安静处跟你说,你不要向任何人声张。
田蜜月感觉陶波在向她吊胃口,是那么神秘兮兮的。她答应可以。陶波说,你知道吗?你上次在城南那条通向山坡的公路上不是被人抢劫了吗?你说过,那个搞抢劫的人左拇指上有一条好像缝过针的疤痕,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是这样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