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咸阳很不平静,有传言传出,皇派出御史秘密侦查方士行踪,有些还被皇宫侍卫盯上,虽没有抓捕什么的,但令人慌张,于是,朝中有人隐隐传出,自从皇被毒翻后,不再相信方士,此刻如此侦查,必是要对方士下手了。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般惊煞方士。
要知道,皇追求长生,并耗费大量钱帛,导致产生大量的方士,此刻皇不再相信方士,以皇暴戾作风,他们会面临什么自然心知肚明。
于是,方士怨气很大,暗自诽谤朝廷。
儒士学贯四海,满腹经纶,但自从皇推崇法学,儒道便被冷落下来,这些儒士抱负得不到施展,早已心生怨言,再加上大博士淳于越被闲置,甚至贬黜为农人,更增加他们的怨气。
此刻,方士的诽谤牵动他们的心,也跟着骚动了。侦查方士,便是对天下的不信任,这些儒士的怨便爆发,纷纷暗中评议朝政,讽刺皇的暴戾和昏庸。
情况预演愈烈。
......
辛苦了一天,李肇带着阿超来到一处不起眼的饭庄,准备随便应付一下食欲,便继续操办冶铁之事儿。
“少爷,我选的地方不错吧!”饭庄前,阿超邀功般地炫耀,“那地方隐蔽,少有人涉足,离咸阳铁矿又很近,我真是太有能耐了。”
阿超仰起头,变得更没大没小,竟还率先走进了饭庄。
李肇白了阿超一眼,也不训斥,任其乱来,其实这样的主仆关系挺好的,反而不显得沉闷。
“就你爱显摆,不过嘛!那个地方是挺好的。”又补充一句,“这段时间你便不用再往阳滋公主哪儿跑了,专心负责冶铁之事儿。”
“这......”阿超苦着脸,十分不愿意,要知道,为公主送花料可是美差,不但能得到公主的赏赐,还能和秋香唠唠嗑,多美妙。
但看到少爷那坚决的样子,很不情愿地答应。
两人就座,发现饭庄很是冷清,旁边就一桌两人,穿着也算讲究,就是有些狼狈,还满面愤色。
李肇不在意,自顾自地点了些小菜,和阿超狼吞虎咽起来。
“侯公,你可知道最近朝廷发生的事儿?”头戴纶帽,四方脸的男子凑近另一男子,悄悄地问。
“当然知道,不就是陛下派出御史侦查我等方士,却惹来方士、儒士的诽谤。”侯公回答,逐而也凑过头,压低声音,“卢兄,你可知道他们诽谤陛下什么吗?”
两人的头凑得更近,声音细弱芮蚊,却被李肇听到了。
“什么?陛下侦查方士,儒士等诽谤?才几天不留意朝廷之事儿,就发生这些事情了。”李肇无心听到,摇头嘀咕。
真是多事之秋呀!陛下刚刚苏醒,便遭来非议,他那老弱身子真不知能否承受。
李肇苦笑,继续用膳。
“当然知道,众生皆议陛下暴戾,疑心太重,不给咱方士活路。”
“对,我认为众生说得很对,他就是暴戾,不就晕厥吗?却将罪怪到咱方士头上,还派出御史侦查,这是不相信我等。”
“嘘!”侯公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以防隔墙有耳,而且御史爪牙到处都是,不可太宣张。”
“哼!怕什么,嬴政就是暴戾,还很昏庸,咱儒士乃圣人门生,学识渊博,他却偏心法学,视儒学如粪土,这样的人就应该受到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