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知道之后,气得大发雷霆。那可是他半辈子的收入呐,这个败家子就这样败光了。
高富贵也很气馁,他觉得这次一定是稳赚的,却不知会发生如此剧变,玉器价格急转而下,很快便到谷底。
高俅气得要疯,可这是他的独苗,又下不了重手去揍,以致当值时都表现得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放在玉器上。
......
章台宫,嬴政正在处理政务,冯去疾觐见。
冯去疾拿着一份竹卷过来,眉头皱起地直禀:
“陛下,这是今岁赋税,请过目。”
每年赋税在少府整理完毕之后便会呈递丞相审核。
今天韩少府便呈递上来一份赋税数据,发现今岁赋税有点不对劲,明显少了,他命人清点之后,发现并非赋税少了,而是数据出了问题。
他觉得这事需要向皇汇报,便来了。
嬴政看了看,看不出所以然来,便问:“嗯嗯,今岁赋税不够理想,也许干旱所致吧!”
是的,今年并非好年,干旱时间居多,便导致粮食减产,赋税少了也在情理之中。
冯去疾知道皇并未看出问题所在,便拱手说:“陛下,这不是问题关键,我刚才命人清点,发现赋税和原始数据不差,但这份数据却相差甚远。”
嬴政眉头皱了皱,问道:“你是说少府官员有人不尽职?”
“臣认为是如此。”冯去疾点头。
嬴政一听怒了,拿着竹卷就是一砸,“何人敢如此?罪当斩。”
赋税统计不尽职会直接影响到国朝决策,按大秦法,罪无可恕。
冯去疾没有接话,甩了甩黑袖,连忙跪下,道:“臣等监管不力,请陛下责罚。”
一会后,嬴政的气稍缓,扶起了冯去疾,“此事你秘密查核,不职者严惩。”
这是嬴政最低限度的处置了。
但冯去疾还是不应话,却悠悠地说:“陛下,此举并非良策,问题根本还是在人事监管上。”
“嗯!”嬴政眉头再皱。
自从王绾辞去丞相之职后,丞相之位便一分为二,左右丞相,共同掌政事,可又有分工。
右丞相冯去疾,掌赋税等,左丞相掌人事等。
“此话怎讲?”涉及到李斯,他要了解清楚。
冯去疾再一躬,说:“我大秦一统以来,外患渐已消,权贵们自恃功勋卓越,便生出懈怠之心,再加上这些年人事皆是李丞相安排,多为勋贵子弟,所以......”
的确,李斯乃权贵代表,人事安排全子弟是免不了的,这是满朝权臣皆知之事儿。
冯去疾没有再说下去,但嬴政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些权贵开始养尊处优了,还安排子弟进主要官位。
而这些子弟皆在安逸的生活过惯了,哪有心思放在正事上,就算有,子弟多平庸,能力欠缺,也干不了大事。
这正是人事的弊端。
嬴政眉头皱得更深。
“其实不止少府内人如此,其他卿部也有如此现象。”冯去疾说出实情。
“干一事专一事,这些人大胆。”嬴政一手拍在案台上,气愤之极。
“陛下请息怒!”冯去疾连忙跪下,继续说,“也许这只是受近期玉器市场价格变动影响罢了。”
“以后,以后或许会有所改观。”
说到这里,冯去疾的声音愈发变小,话没了底气。
的确,最近有太多权贵为玉器价格变动如此离谱而着迷,皆似疯了一般,最终价格的崩溃,令他们损失惨重。
也许,这就是他们懈怠的原因吧!
“改观?他们会吗?一个玉器便扰乱如此,那将来呢?该杀!”嬴政大发雷霆。
是的,将来就不会出现玉器现象吗?谁也不敢保证。
良久,他叹口气,暗想这是现状弊端呀!
杀,是杀不尽的,更会动摇国朝根本,这已经是一种风气,杀几个人只会遏制一时而已,却不会永久。
问题的根本还是得改革呀!
李肇说得对,革新才是正道,肥料的革新让仙客来饱满,让粮食增产有了希望,那国朝呢?市场呢?
“李肇?朕得去看看你了。”
最近,也不知怎地,一有什么烦心事,嬴政便想到了李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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