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梁田一番话,这位纵横商海几十年,从一个卖鱼的、一步步走到今天位置的大佬,腿软了。
不过,他还在做着挣扎,尽量掩饰慌张、故作沉稳道;
「梁总,我们之间的事情,真的是什么都好商量,你的公司,我不再动了好不好?」
「而且以后咱们还可以联手、双分天下,从此以l市和h市为界,南边归我、北边归你,怎么样?」
能让佘震说出这些话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毕竟在这个行业里,以腾龙集团目前的体量、趋势,吃下全部市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份额,时间问题而已。
到时梁田与何香用百分之十几的市场份额,想要与之抗衡,注定是场九死一生的赌战。
只是谁做生意不是在赌,赢家一飞冲天,败家满盘皆输,都是广袤商海里再正常不过的事罢了。
每天都会有无数家企业成立,也会有无数家企业倒闭,波涛汹涌中,谁又能说自己不是那一叶帆舟呢?
扬帆起航的时候,雄心壮志,沉入海底的时候,悄无声息……
梁田嗤笑一声;
「***嘛要跟你双分天下?整个市场都归我它不香吗?」
「况且我都说了,你要是从一开始就不跟我玩赖的,那我也不会剑走偏锋。」
「可惜啊,是你先动的手,自己想吃人,还又怕被别人吃了,你能不能别那么怂啊?」新
说真的,一般情况下梁田不会这么阴阳怪气,都是跟佘震前面学的。
经历过很多事后,梁田也逐渐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恶人自要恶招磨!
不然总是守着那些条条框框,这辈子都斗不过坏人!
至此,佘震有点被逼急了,他慌不择言的喊出来;
「小子!告诉你,老子也不是被吓大的!」
「你想搞我,那也想想你自己吧,指挥那么多人私闯我的庄园,就算有人护着你,那也是遮不住的铁证!」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是想看着市场被别人黄雀在后、渔翁得利吗?」
「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做生意不就讲究个趋利避害,你肯定懂吧……」
用最狠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这就是佘震当下的状态。
没办法,哪怕是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想跟梁田鱼死网破,仍尝试着迂回、劝说。
幻想着对方能悟到其中利害,从而选择退一步,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只是最后还是
要说一句可惜。
如果佘震是遇到别人,中间有很多次,都早就能如他所愿了,根本不会到这一步。
而到了这一步,梁田又岂会半途收手、放虎归山呢?
至于佘震威胁的那些话,梁田会没有应对的准备与办法?
只见梁田嘴角一歪,镇定自若的开口;
「什么叫我指挥那么多人私闯你的庄园?他们只是一群淳朴、老实的工人而已,晚饭后来这里散散步。」
听到这话,佘震瞪大了眼;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了什么?淳朴、老实的工人?那他们为什么手里拿着扳手、榔头什么的?!」
梁田耸耸肩,一摊手;
「都说了他们是工人,随身带个扳手、榔头什么的散步,这很合理吧?」
「哪条法律规定不能拿着扳手、榔头散步了?他们又没打人,就像我如果拿着一把刀削水果,你就非说我要杀人吧?」
听了梁田的歪理,佘震气的脸都要歪了,又说;
「那、那他们是坐大巴车来的这里,也确实闯进了我的庄园,你又怎么解释?」
梁田有条不紊的继续道;
「坐大巴车来这里,当然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好、空气好,更适合散步,不然从市里散步,那不纯纯吸汽车尾气啊?」
「至于你说闯入了你的庄园……拜托,这里那么大一片地,都是你的?」
「真以为找点铁栅栏一围,哪里都是你的地盘了?那我现在从头顶画个圈,还说这片天都是我的了呢!」
「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早就找人查过,你这片庄园啊,也就这栋楼有证件,其他都属于违建物。」
〳「那些工人们在庄园里,只要不踏入这楼中,那都不算私闯民宅,庄园里的整片地都属于公共地区。」
「最后,你这栋楼里的各种隐藏摄像头拍下的监控,邓菊一会儿会派人把储存器都拿走的。」
「到时一点一点排查里面的内容,只要发现你们佘家所做过的坏事,一件都不会放过!」
「别想着再通知监控室里销毁证据了,屏蔽器拦截所有信号,你们自己也发不出任何信息。」
「而在这间屋子里的,暂时一个都别想出去,一切都等尘埃落定后再来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