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朱成钧玩的是这等把戏,云盈袖感觉自己似乎又被他给算计了。
辛辛苦苦压金线,到头来净给他人做嫁衣裳,生而为人最是不能忍。
枉自己自负聪明,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摆了一道又一道。
云盈袖忍着兴中的气愤,美眸噙笑地走向朱成钧。
看到云盈袖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朱成钧知道这个妖精又要来敲诈勒索了。
果不其然,云盈袖白玉般的纤手一摊,声音骤然变冷:“给钱!”
兴许是被云盈袖欺负多了,朱成钧条件反射般的躲在明婧身后。
给你钱?咱又没欠你!
“凭什么!”有了明婧的庇护,朱成钧的胆子瞬间就壮了起来。
云盈袖下巴微扬,腻声道:“朱弟弟莫非是忘了跟姐姐的约定了?”
朱成钧探出脖子来,满脸的不乐意,道:“为人处世,信誉至上,我何时失信过?再说了,这些银子都是我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赚来的,根本不在跟你分成的范围。”
云盈袖丰润的小嘴一扁,绣腿轻跺,委屈巴巴地说道:“你利用了我。”
利用?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若非有云盈袖的大单子造势打头阵,自己又何来耍小聪明的用武之地。
在合作共赢的基础上,自己发挥聪明才智使利益最大化,不过是借东风上青云。
真要这样去解释,朱成钧可不认为自己有利用她的嫌疑。
对能赖得去的账,咱不能太老实了,能赖则赖不算老赖。
云盈袖见卖可怜对朱成钧起不到作用,这年头讨债,武力才是硬道理。
云盈袖瞟了一眼躲在明婧身后的朱成钧,敢情他是有了倚仗才敢给自己脸色看,转而看了看明婧,说道:“原来弟弟是搭上了婧仙子才敢对姐姐这般放肆啊。”
人在江湖走,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技能,云盈袖这句话含有隐晦的威胁意味。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躲得过午时,早晚还是躲不了。既然迟早都是那样的结果,朱成钧干脆就不躲了。时刻面临云盈袖的武力威慑和讹诈,找个可以牵制她的盟友才是上策。
朱成钧看了一眼身旁的明婧,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变成自己的护身符才行。
就算心中有了计较,被人威胁讹诈总不能一声不吭吧。
泥菩萨尚有三分神气,一个大老爷们又岂容一个女流随意拿捏搓圆。
不过,面对云盈袖这个喜怒无常的妖精,就算自己心里再不爽也要表现得乖一些,惹恼她可不是闹着玩的。
既然能明明白白的算计得了她第一次,第二次还会有难度?朱成钧笑吟吟的看向云盈袖,嬉笑道:“凡事好商量嘛,何必动不动就搞武力威慑这一套。”
云盈袖见朱成钧甚是识时务,得意道:“这一次你打算分我几成。”
几成?一是一,二是二,三以上才能称之为几,朱成钧知道这次又要血亏了,老老实实的给她四分之一不好吗,非得犯贱。
朱成钧佯做难色说道:“此次获利我可以分你四成,作为交换条件,你得助我开辟荆楚一带的商道,而且要快,给你半个月时间能不能做得到?”
白莲教最不差的就是打打杀杀的打手,云盈袖觉得朱成钧这个提议倒也合情合理,当场爽快应下。不过她心里始终存疑,询问道:“这么急着打通西边的荆楚商道,金陵城那边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钟离县马上就面临粮食短缺的局面,若不早日开辟商道保证粮食能够顺利运得进来,保不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乱子。只有在稳定的大环境下,普通人才能安心去做生意。钟离县因缺粮致使人口大量流失,人都走光了还做哪门子生意。
面对云盈袖的询问,朱成钧并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以你在白莲教的身份和地位,时局看得比我清楚,又何必多次一问。”
“不用半个月,十日,十日之内我保证沟通荆楚的水陆商道就可以畅通无阻。”云盈袖夸下海口保证,不过她更好奇的是朱成钧这一手让人看得云里雾里的操作到底赚了多少银子,接着说道:“如实交代,你这一次赚了多少。”
朱成钧伸出双手,说道:“据我估计,最多不会超过这个数。”
“十万两!”云盈袖差点瞠目结舌。
一斤粮食没卖就进账十万两,这是什么神操作。云盈袖感觉朱成钧的银子来得过于轻松,只怪自己刚才要少了,当即反悔,道:“不行,说什么你也得分我五成。”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言而无信!”朱成钧气得当场直跳脚,求救一般的看向明婧。无奈明婧对二人的事不理不睬,撇过脸去眼不见为净。
“嘻嘻……”看到朱成钧此刻吃瘪的模样云盈袖一扫先前被他算计的怨气,接着用看似大发善心的笑脸说道:“要我收回成命也无不可,那么多银子你打算怎么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