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小天道:“娘,她是飘渺宗孙不为掌门的千金,她叫女蛾。”
楚双儿观察了一番,欣喜般道:“真是个可人的姑娘。”
她此言一出,如一颗小石子丢入了秦了知的内心,那石子激起一圈波浪久久不散。
魂小天正想把女蛾帮助自己突破九段的事情说一下,不想,女蛾居然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楚双儿摆手,示意她上前。
女蛾上前几步,低头不语。
“飘渺谷为了我母子有这么大的牺牲,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女蛾颤颤巍巍,不敢与她直视。
“你若想父亲留在身边,我让这小子替你将他的魂魄招回来,若你不愿,他下了九幽我保他无恙。”
秦了知暗吃一惊,下了九幽都能保他?她真有这般通天的本领吗?
女蛾摇头,嗫嚅便道:“女蛾谢过……神女大人,还是……不留了吧!他早就想下去陪我娘了。”说罢,神情悲痛,又有弹泓一下的趋势。
楚双儿拦过她的额头,轻声安慰道:“傻孩子,什么神女大人,叫我楚姨吧!”
女蛾抹了抹眼角余痕,挤出口中挤出一个‘嗯’字。
魂小天欣慰的望向母亲与女蛾,不想,内心深处传来一个冰冷的白眼,他艰难的转头,看去那个方向,谁知,又有一道冷芒从女蛾眼神中射了过来。
“呵呵。”他,抽了抽嘴角。
七年的时间让秦了知对父亲死亡的悲痛淡化了不少,与此,想见他的执念也就越发的强烈起来,之前她知道他就在幽居谷,但是不想去打扰他,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女子的英灵,虽然封凝儿的死亡与她关系不大,可她对此事一直自责有加,于是在小师弟告诉她小天已经回来了的时候,她就赶来了这里。
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这个女蛾师妹一看就是对小天有意思,而且那高堂之人明显也是比较喜欢她的,若是面对那个女子,秦了知可以忍让,但是这人却不行,尽管她现在还没有原谅他。
而女蛾的理由更加充分,她的特殊灵源其实只能对自己的配偶使用,当日在山洞内不管公子知不知道这一点,她已经那样做了,心中早就对他定下了夫君身份,虽然看上公子更亲近那人一点,可神女大人明显是帮着自己的,所以她没有放弃的理由。
接下来几天,云衣不管与她们其中任何一人有任何举动,变会招来一道冷光,连有眼神都交换都是如此,那内心中传过来的冷眼,实在难受,与此,他便不再搭理两女,只是依偎在母亲身旁,想要把十几年的缺失都补回来还不够。
魂小天拉着母亲的手,问道:“额娘,你跟我说说,你当年是怎么看上我额爹的,当时不是我二伯更厉害一点吗?”
儿子问母亲这种事,换做别人只会招来一顿暴打,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可楚双儿不但没有责备他,还真如实的回答了。
“当年你额爹就是呆呆傻傻地,开始娘也不喜欢他,是他死缠烂打娘才动心的。”
“真的吗?额爹是怎么死缠烂打的,娘你说的详细些。”
楚双儿看着另外两人憋笑的神情也不避讳,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说道:“怎么?学会了去骗小姑娘?”
“娘,没有,我就是好奇。”
“你额爹的方式对你可没用,中原的女子可没娘当时那么傻。”
“娘,你不傻,我可都听说了,我额爹也是很厉害地。”
“他厉害可都是在认识了娘之后的事。”
“哦?难怪他当时没有二伯的名声响!原来是娘的功劳。”
“我跟他说,要想娶我,起码也要小至尊,谁知道那个呆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短短两年就从魂诀五段练到了小至尊,你娘我骑虎难下,也只好嫁给他了。”
“嘿嘿嘿,额爹还真的有趣。”
另外两人也同时笑出声来。
“可不是么,你额爹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吃完了就看会看着我傻笑,我让他上几次轩辕台证明下自己,他也不肯,说什么藏拙于巧之类娘听不懂的话。”听上去像是责备,可楚双儿说完露出了一丝幸福地神色。
“嘿嘿……嘿嘿……”魂小天仿佛是得了他父亲的‘真传’也在一边傻笑。
“对了额娘,你走前让我练习神魔臂,我现在可以开启第二变了。”
“嗯,娘都感觉到了,我的小天可比他爹强多了。”楚双儿让他学这门秘法,只是因为另外两门法诀入门比较简单,她怕他学到点本事就冒冒失失地出来找自己,却没想到他真地能走到了这一步,这其中地艰辛她自然清楚。
“娘你现在是不是还没有恢复?”
“嗯,娘虽然苏醒了,可凤的神魂反扑的很厉害,那凤骨我也还没有完全炼化,所以暂时出不了这树洞。”
“那怎么才能帮你呀!”
“这件事只能靠娘自己。”
“哦!”
几人相处的久了,楚双儿也在内心衡量了几番,看这模样,两女都对小天有些情意,她一开始就看出了女蛾的不凡,她这种特殊的体质,与小天是绝配,若娶了她,以后地修炼大道定会一路坦途,更何况她父女二人对魂族还有那么大的一份恩情,所以,她有心想撮合一下。
不过她也看出来那小子应该更加钟情秦姑娘,以她的境界,自然能看出魂小天替她补全过奉魂,她想不通二人之间有这么大恩怨,为什么儿子还会这般做,不过,那秦姑娘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知道奉魂残缺是何等滋味,所以她并没有抹杀掉金钗中的那一缕残魂,若她能解开心结,与小天也算是良配,怕就怕两人恩怨不分,情意难舍,最后各自痛苦终生。
于是,她终于开口。
“小天。”
“嗯?娘……”
“你行走江湖这些年,可曾遇到心仪的姑娘?”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那两人立马竖起了耳朵。
魂小天咧嘴,笑的比死还难看,支支吾吾的道:“娘……没……没有!”